周香玉大驚小怪地嚷嚷道:“怎麼回事?羅子騫和蕭柔姐要成親了嗎?怎麼我不知道?他們都隱瞞著嗎?簡直是亂彈琴,竟然不告訴我……”
李愬趕緊製止她,“你先別嚷,這事兒……我也不知道,這不是剛聽果老說的嘛。”
“果老怎麼會知道……”
他們正在這裏議論,羅子騫和蕭柔並肩騎馬,從後隊趕上來了。
周香玉一見,立刻又大叫大嚷起來,“羅大哥,蕭柔姐……怎麼回事呀,你們要成親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瞞得這麼嚴實,真有你們的……”
一席話,把羅子騫和蕭柔都給鬧愣了。
蕭柔的臉都紅了,瞪了周香玉一眼,“你個死丫頭,亂說什麼啊,誰要成親了?”
“你還不承認,你問問李愬將軍,連張果老都知道了……”
她亂七八糟一番話,更加夾纏不清,把大家都給鬧得一頭霧水,旁邊路上行軍的士兵們,都給逗得直笑。
剛才,羅子騫遠遠地在後隊,仿佛看見前麵一個騎驢的老頭,跟前隊交涉什麼,一會便又拐下小路離開了,他心下奇怪,看這個老頭的模樣,極象是張果老,隻是沒弄明白,張果老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裏了?
等他和蕭柔匆匆從後隊趕上來,張果老的毛驢已經拐過小路走遠了,而周香玉大呼小叫地說什麼“成親”,讓他和蕭柔都是莫明其妙。
“香玉,”羅子騫說道:“剛才那個老頭,到底是不是張果老?”
“我又不認識,是李愬說的,他連賀禮都送來了……我還沒恭喜你們倆呢,新婚大喜……”
“打住……你別瞎說,”羅子騫趕緊製止住她的話口,扭頭問旁邊的李愬,“李兄,到底是怎麼回事?”
“嗬嗬,”李愬笑道:“說起來,我也是稀裏糊塗的,剛才這個老頭,確實是果老無疑,他對我說,你馬上要成親了,因此送一份賀禮……呶,就是這個紅包。”
李愬將那個精致的紅布包交到羅子騫手裏。
紅包隻有巴掌大小,紅布上還用黑墨寫了個小小的“喜”字,看上去甚是漂亮,羅子騫心下疑惑,將布包打開,把裏麵的東西掏出來一看……
卻是一把銅錢,數了數,一共七枚。
七枚銅錢……
周香玉哈哈大笑,“哇……哈哈哈,這個老頭可真是摳門兒,送賀禮隻送七個銅錢,簡直是吝嗇鬼,哈哈……”
羅子騫把布包翻過來掉過去檢查了一番,確實是隻有七枚銅錢,再無他物。
李愬也搖頭微笑,“這個果老,真有意思。”
羅子騫笑道:“既然是送的禮,不能嫌少,禮輕情義重嘛,老人家大老遠送來賀禮,可惜我也沒能對人家說一聲謝謝……”
他將紅包交給蕭柔,“給,你拿著吧。”
蕭柔的臉色通紅,“羅子騫,這事兒……是不是張果老在開玩笑啊?大家誰也沒……”
確實,雖然兩個人情義早定,但是因為軍馬生活,總是忙不完的大事,還沒有商量過什麼時候成婚。
張果老這一棒槌,有些出人意外。
李愬說道:“賢妹,羅郎,果老為人,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他或許是出於玩笑心理,不過,你們兩人的情分,天下皆知,成婚是早晚的事,他提前送來賀禮,也屬正常,七枚銅錢,我猜……也許是諧‘舉案齊眉’之意,祝福你們幸福和美,嗬嗬,我是瞎猜的,不知道對也不對,等將來你們見了果老,再向他道謝,並問個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