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井卻並沒有回到軍營,而是轉彎走了兩條街,回頭仔細一看,上了個客棧,轉身走到左起第三間,連敲門三下,裏麵門應聲而開,常浩學幾個一看,裏麵站著的居然是雲長天,正要問,李日井一手推一個,把弟兄幾個推了進去。
待到常浩學幾個坐定,正想繼續問雲長天怎麼回事,雲長天卻故作神秘,笑而不語。前後腳之間,那士兵扛著碗走了進來,放在地上,正待走,回頭一看,卻見李日井把門給關上了。
那士兵初進房間之時,就見一圈人圍著他而坐,嚇了一跳,連寒暄都不說了,轉身就想走,現在門都關上了,這士兵嚇得直接跪在地上求道:“各位大爺,別這樣,小人嬌嫩得很,受不住各位的恩惠!”
李日井:“你別這樣,我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
士兵:“啊!各位難道不是?”
李日井:“不是什麼?”
士兵:“不是玩屁.股的?”
王狗兒:“靠,我們很正常的好不好!”
常浩學:“你怎麼這麼想我們!”
王賢:“靠,他們幾個我不知道,我肯定不玩屁.股!”
士兵:“各位大爺,我看著這位非要我送貨,我還以為是看上小的了。本來我想著隻要價錢合適,忍忍未嚐不可,結果一進來,這六味大爺擺出這架勢,小的就慌了!”這士兵知道不是衝著他的肉體來了,寬了心,還有說有笑的。“既然大爺隻想問幾個問題,小的知道的必定據實回答!”
李日井:“恩,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柳和。”
“我想知道為什麼這軍營中都是吃香喝辣的,你卻在這裏當夥計賣碗?”
“這位大爺是外地的吧,唉,這事反正附近一帶都知道,告訴各位大爺也無妨。是這麼回事,現在的蒙副將以前當千夫長的時候,是中千夫長,自從升任了副將,直到他大權在握的時候,為了吃空餉,連年背著城主裁撤軍隊。由於他以前是中千夫長,所以這一旗人大多是他的親信,不裁,其他左右旗不是他的親信便慘遭裁撤的大半,當然如果上交了份子錢的話,便不會被裁掉。我當時為了保住這差事東拚西湊,湊足了份子錢上交給蒙副將,以為可以保住。哪知道也隻不過保住了這個士兵的身份而已,沒過多久便被蒙副將趕出軍營到這當夥計來了!”
李日井:“哦,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上告?”
柳和:“當時有幾個同袍氣憤不過,準備拉我一起去折雲城和飛雲城上告。當時小的已經準備湊足錢交上去,就不肯,他們罵我不仗義,就自己去了。沒想到,還沒過幾天,蒙副將就把他們的人頭掛在軍營大門上!兄弟啊——”柳和說到這裏痛哭起來,想必這件事的確讓他後悔的肝腸寸斷。
雲長天:“你先別哭,我再問你。這蒙副將為何能夠這般做大?”
柳和:“這位白衣大爺,這種機密事情,小的這種狗一樣的身份怎麼會知道!”
王賢:“也是,這種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李日井心道,看來要知道內幕還要另找別人,便掏出五兩銀子,說道:“這些錢你拿到,可以回去了,記住,想活命就不要和別人說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