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冷冷地道:“都閉嘴,聽她說。”
春杏這才顫抖著道:“那天奴婢親眼看到初雨姐姐將廚房裏的天葵子換成了香附,天葵子對老夫人的病情有所緩解,可香附卻會讓老夫人的病情更加嚴重,奴婢害怕三小姐責罰,不敢多說,可剛才看到老夫人就要喝下去,這才想著上去阻止。”
蘇晚秋聞言,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麵上有些愁緒:“我有什麼理由要害老夫人呢?”
老夫人輕輕點了點頭,隻要老夫人無事,蘇晚秋就能一直受到庇護,可若是老夫人出了事,才是正中大夫人的下懷,可以說這府中的確有希望老夫人出事的人,但無論如何也不是蘇晚秋。
“這……這奴婢如何能知。”春杏有些底氣不足地道。
蘇晚秋卻是笑了,道:“想不到春杏還能分辨的出天葵子和香附,初雨,你去拿些來。”
初雨領命而去,春杏卻是茫然了,不知道三小姐此舉何意。
大夫人皺了皺眉:“晚秋,你這是做什麼?”
蘇晚秋十分坦然地道:“當然是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難不成要任由這丫頭汙蔑我嗎?”
片刻之後,初雨便拿著少許天葵子與香附來了,放在了春杏麵前。
初雨揚起下巴,道:“你倒是分辨一下,哪一個是天葵子,哪一個是香附。”
春杏頓時愣住了,她不過是一個下等丫頭,從來不曾學習過分辨藥材,如何能知道天葵子與香附之間的區別?之前的那一番話不過是大夫人教她說得而已。
“這……奴婢……”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半晌,才硬著頭皮指了一個,咬牙道,“右邊這個是天葵子,那一個是香附。”
她隻好硬著頭皮瞎猜了,總之無論對錯都是對半的可能,也隻能這樣賭一把。
“你可說反了,左邊那個才是天葵子。”蘇晚秋十分惋惜地道。
春杏冷汗涔涔而下,連忙道:“是,奴婢剛才一時口誤,左邊這個才是。”
“青芽,你來說。”蘇晚秋淡淡一笑。
“是。”青芽點頭,便笑嘻嘻地上前道,“右邊這個才是天葵子,春杏姑娘一開始是猜對了的,天葵子質軟,表麵有皺褶,而香附質硬,節上有毛須,很好分辨的。”
眾人看著春杏,盡都是明白了,一個連天葵子與香附都分辨不出的人,是如何能知道三小姐身邊的丫頭將天葵子替換成了香附?
蘇鬱冷冷地看著春杏,道:“這些話都是誰教你說的?”
春杏張了張口,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餘光躲躲閃閃地幾次瞥向大夫人。
大夫人輕咳了一聲。
大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頭立即上前跪倒在地上,低頭道:“是奴婢那天看到初雨姑娘替換了藥材,這才告訴春杏的,春杏雖然分不清藥材,但奴婢卻是能分清的。”
蘇晚秋不禁笑了,道:“你一個福安院裏的丫頭,是如何能看到我院子裏發生的事情?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