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拿出了那兩枚銅板。他夾在手指中翻轉幾圈之後,將硬幣彈起來,硬幣再空中拋起了一個不高的弧度,然後又穩穩的落到了華老的手中。
“唉……。”沉默了一會兒後,華老歎了口氣:“恕老頭我真的無能為力了,這卦象並沒有說是好是壞,唯一能看出來的是,他們的消息你過幾天就會知道。”
“過幾天?”我愣了一下,並沒有追問下去。因為我沒有辦法確定。我無法確定這個過幾天是真的幾天之後死鳥或者鳳鳥救會主動聯係我和白樂。還是華老已經看出了我的擔心,故意隱瞞著我什麼。
現在他們已經沒有消息馬上就四天了,我沒有辦法不往這方麵去想。
我坐在門口,華老依然聽著他的戲曲,似乎剛才那一番卜卦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也對,即使是上次算出他與白樂都必死無疑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的慌亂。可是,他們兩個不是到現在都好好的麼?
或許,華老的卦,也有不準的時候呢?
午後的陽光有些高,但是涼風依舊,這點熱量也根本不算什麼了。收音機中報了個下午兩點鍾的時間,隨後戲曲又開始細聲細語的響了起來。兩點鍾,陸陸續續的依舊有人開始在街上走動了,甚至有的時候偶爾還經過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外國人。
他們操著並不流利的國語跟周圍的人費勁交流著。但是效果並不明顯,大部分人都是謝絕後匆匆離開了。
不過沒過多久,兩個人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粉分別穿著白色袍子和西裝的的外國人,其中一個就是剛才被華老趕走的那個中年神父,而另一個,則是一個較為年輕的男人,他金發碧眼,長得說不上出眾,隻能說是大眾臉吧,年齡估計也和我差不多。他們正站在街的對麵,看向這邊,之所以我會注意到他們,是剛才離開的那個中年神父正在對著這邊指指點點,嘴裏不知道說這些什麼。
那個年輕的男人看向這邊,聽著中年神父說的話不停的點頭。
雖然我的聽力出眾,但是隔得實在太遠,根本就什麼都聽不到,而且那個中年神父說的肯定不是中文,看著嘴皮子一陣“禿嚕”,指不定說的哪國語言。但是那個中年神父剛剛才離開,現在竟然又帶了個人過來,可他們也不靠近,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們表現的實在太奇怪了,而且我越是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心裏越是想知道,好像貓抓一般,癢的難受。
長相普通的年輕人顯然要比這個中年神父身份要高,他往這邊看著,不過隻是掃過我和華老,直接看向了在屋裏把自己埋在沙發中的白樂!
他盯著白樂,隨後就是不停的點頭。看著他好像在品鑒一副美食的樣子,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家夥讓我感覺非常不爽,甚至把死鳥和鳳鳥的事情都先拋到了腦後,我站起來擼了擼袖子,準備走過去先挖他一直眼睛下來當炮踩。
隻不過還沒等我走到路邊,他就衝著這邊笑了笑,然後和那個中年神父轉身走向了永寧街的深處。
我原本以為他這個怪異的笑容是朝著我,不過我卻看不到是什麼意思。嘲笑?不屑?還是其他的一些什麼。
隻是當時我並沒有發現,他再朝這邊笑的同事,在我身後的華老微微的點了點頭。
我回頭看了一眼華老,他依然坐在那裏,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正在聚精會神的聽著戲。
可是想起那個人看白樂的眼神,我卻不由的想起了寧龍。那種赤!裸的占又欲望讓我又是沒由來的一陣怒氣上湧。
這個什麼教會肯定是有問題,隻不過我卻調查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而梁天,一號,甚至還有黑貓。不都是專門處理這樣事情的嗎?雖然這群人在永寧街修建教堂跟梁天有著直接的關係,隻不過如果他是將功補過,或許還能發現什麼驚天大陰謀呢?
想到這裏,我給梁天打了個電話,給他說明了厲害關係,唬的他一愣一愣的,趕緊拍胸脯保證肯定上報一號,並且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掛掉電話之後,我不由得鬆了口氣,就憑一號那種寧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性格,就算沒有什麼事情,估計也得查處些什麼來,畢竟國外的這種教會來國內,雖然明麵上不反對,但一哈這種組織暗地裏還是很抵觸了,因為在他們的職責中,就有“信仰侵略”這麼一說,當然具體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現在能做得,也就之後“靜候佳音”。
想到這裏我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一點,正欲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有人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