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呢。”沈訣抬頭望天,即使屋內點燃了好幾根蠟燭,天色依舊是暗沉沉的,仿佛烏雲把所有的亮光都吞噬了一般。而隨著夜的來臨,似乎今日的光亮都已經散盡。
一邊吃著晚點心,沈訣發著牌,兩人閑著無聊的時候,兩人都會一起打打牌什麼的。
一打牌,兩人都化身成為了賭徒,若是不贏了對方就不肯罷休。所以,這一玩便直到了深夜十點多的樣子,兩人都已經困倦不堪,打著哈欠眯著眼睛,不得不收手喊停。
“總感覺,從剛才開始外麵就有很大的聲音。”沈訣起身理了理衣服,“都這麼大晚上的,莫非是出現了什麼刺客不成?”
“你這倒是說對了。”吳楠薇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搞的沈訣也開始緊張興奮起來,“我這是聽別人說的,誰讓你成天不是幹活就是幹活的,消息閉塞得活像是呆在深山老林裏的原始人。原來思思你也喜歡聽八卦啊……”
“快說快說。”沈訣急忙催促著對方,一想到羅雲岫吩咐過她的事情,一想到在破廟裏偶遇的庭莫沂,她很自然地將刺客和他聯係在了一起。
“其實也算不上是刺客吧。”吳楠薇推了沈訣幾下,“這麼緊張兮兮的幹嘛?聽說不過是個想也穿皇宮偷盜些財寶的小賊,很快就被三皇女逮到了。”
“原來是這樣。”
聽吳楠薇這麼說,看來這人來真不是庭莫沂,若真的是他,單憑那些禁衛軍是很難捉到他的,哪怕樓蘺自身武功也不低,但若是對上庭莫沂,他也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時間上,好像太吻合了一點。種種線索歸結起來,沈訣心底湧上一種莫名的憂慮。
“那我先走了。”沈訣打算回對麵的自己的屋子,等明天再好好打聽一番這件事,若是有需要,她還真的得闖天牢一次。
吳楠薇將一把油紙傘遞給沈訣,“外麵雨還下著呐,雖然你屋子就在對麵,但還是撐把傘回去來得好。”
“嗯,謝謝。”結果了傘,沈訣正打算推開房門離去。
這時,院落外的吵鬧聲更想了,雨水夾雜著混亂的腳步聲。隱隱從門縫中望去,屋外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卻是有著星星點點的亮光,黃澄澄的油紙燈一排排串聯了起來,在黑夜中急促地移動。讓沈訣有種半夜裏,官名擾民放火的錯覺。
“怎麼回事?”吳楠薇推開了房門,彈出了半個腦袋,“這大晚上的,像是在查房一樣。”
“嗯。”屏息,沈訣將內力集中在了耳部。
“你們這裏有發現可疑的黑衣人嗎?”
“沒有,夜都這麼深的,我們一向就關上了房門正打算就寢了。”
“那就好,今晚房門關緊點,若是有發現穿黑衣的人,立馬報告也我們。今晚的宴席上有人鬥膽敢行刺三皇女,被發現了之後就往皇宮內逃了。”
“那還了得?我們不是很危險了嗎?”
“沒有的事,要說這靈寶寺的三位高僧,這刺客怎麼抵得過她們?自然是帶傷逃退了,還是受了重傷,所以你們就安心吧。”
“那就好。”
“記得點,若是發現了就立刻彙報,別同情這種刺客以免養虎成患。”
“是的,大人。”
“怎麼樣?”吳楠薇看著沈訣一臉認真的樣子,雖然不清楚她在做什麼,但從她身上有股有威懾力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