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寶馬疾駛在空曠的馬路上,將那群追趕木綿綿的人遠遠甩開直至看不到之時,關少傑這才將車停靠在路邊。
"那些人是誰?他們為什麼要追你?"他一邊問道,一邊好心的拿出紙巾遞給後座的木綿綿。"你先擦擦吧。"
木綿綿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淚跡斑斑的小臉,抬頭看看他,哽咽著將準備好的話娓娓道來。"因為他們是我的債主。"
"債主?"關少傑被她的言語震驚了,從她的嗓音聽出她的年紀不大,怎麼會跟那些人有交集?"你欠了他們多少錢以至於他們才會拿著刀追殺你?"
聞言,木綿綿立馬激動的搖搖頭,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出生貧困,我爸好賭成性,他賭輸了錢把我壓了出去。剛才追我的男人就是地下錢莊的人,他們要把我送去酒店當小姐,我逃出來了,他們就..."怎麼悲慘木綿綿就怎麼說,說著還時不時的抬起頭來偷偷瞄了他一眼。
意料之中,在聽了她的話之後關少傑果然蹙起了眉頭,臉色凝重。
關少傑一雙曜黑的眸中莫測高深,上下將她打量了遍,她穿著破舊的連衣裙,發絲淩亂,小臉髒兮兮的讓人看不出五官,看來確實如她所說的那般處境淒慘。
"我帶你去警察局。"他出於好心的說道。
一聽,木綿綿一個激靈:"不要。"報警的話那她的計劃還怎麼進行?看到他在看自己,木綿綿立刻又開始掉淚了,"我爸還在他們手上,你要是報警的話,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他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本家在哪..."木綿綿條條都是理由。
關少傑緊蹙著眉心,沉吟了半晌,確實是如此,報了警也不一定解救她,於是又說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回家的話他們一定會再抓你,你有什麼能去的地方嗎?"他好心問道。
木綿綿咬著下唇一臉沉重的看看他,搖搖頭。"沒有。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隻有爸爸一個親人。"
"這樣啊。"聽了她的話,關少傑不禁流露出一絲憐憫之情。這種情節他還以為隻有電視劇裏才會有,沒想到現實生活中真有如此淒慘的人。
木綿綿看看他,看出了他的猶豫。為了自己計劃,她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她倔強的擦掉眼淚,感激的說道:"我在這裏下車就可以了,剛才謝謝你救了我,你的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的。"她深深的朝他鞠了一躬,打開車門。
他那麼善良,應該不會放任她一個人的。
如木綿綿所設想的那樣,在她還沒踏下車前,關少傑製止了她。
"這麼晚了,你打算去哪?"天這麼黑,而且她看起來也像沒有錢的樣子。
木綿綿用悲戚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暗暗的低下頭,又開始哽咽了:"我沒地可去,隻能先回家了...如果真的被他們抓住的話我也隻能認了,怎麼樣都好過流落街頭..."說著又開始落淚。
關少傑看著可憐的她,心中一陣心疼。沉默了片刻,他一抿唇做下了決定。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今晚現在我家住一宿,明天再想辦法。"救人不能隻救一半,他也不放心將她一個人留在賓館裏,唯一的辦法就隻有這個了。
聞言,木綿綿刷的抬頭看向他,"這...可以嗎?"木綿綿表麵猶豫,實則心底早已樂開了花。
關少傑揚起一抹調侃的笑容,"怎麼?你怕我是壞人嗎?"
"不是的..."木綿綿慌忙擺手。
"那你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關少傑傾身上前替她關上門。
就這樣,夏綿綿第一步住進他家,算是圓滿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