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女人。”納西莎由衷地說。
“告訴我,你討厭這個。”安多米達拿起一套墨綠色壓暗紋的信紙和一隻粉色的可愛的小鵪鶉造型鎮紙。
“好吧,我也是女人。”納西莎付了錢,順手拿起一個白瓷描花紋咖啡杯。
“羅斯墨塔姐姐,我上次請你幫我帶的書到了嗎?”納西莎挽住酒吧老板的胳膊。
“到了,我的小甜餅,那書差一點被西裏斯搶跑呢。”
“我保證用它敲擊西裏斯的頭。”
安多米達呷了一口黃油啤酒:“《精靈傳說》,我不是要你幫我登記那本《古老的東方世界》麼?”
“糟糕,我忘記了。”納西莎拍了一下腦門,“沒關係,我讓貝拉給你帶吧。羅道夫斯不是要去一次西藏麼。”
“他們真的訂婚了?”安多米達問。
“差不多是那樣吧。接下來就是你。說不定把你許配給拉巴斯坦。”納西莎嚇唬姐姐。
安多米達微微一笑:“不會的,有一個人栓上萊斯特蘭其就夠了。我和你還要去栓別的家族呢。”
納西莎也笑笑,她們的父母沒有像西裏斯的母親和埃拉多拉嬸嬸那樣教育她們就已經是極限了,婚姻是不會給她們自由的。
“西茜,爸爸要把你嫁到歐瑞蘭德家去。”安多米達說。
“什麼?”納西莎手一抖,啤酒灑出不少。
“開玩笑,爸爸說的那個人是我。”安多米達笑了。
納西莎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可笑的。
“米達,那你和西弗勒斯……”納西莎低聲問。
“我們連開始都不用有。我非常清楚。”安多米達說。
“這太悲慘了!至少你可以抓住時間來製造回憶啊!”納西莎突然大聲說。
“西茜,西弗勒斯那個人你也了解,我太過深入,會造成他一生的創傷。你忍心看著他一直背負這個陰影,終生不娶嗎?我不是危言聳聽,他就是這樣的人。”安多米達沉靜地說。
納西莎沉默。
“我們是女孩子,這個社會賦予我們的性別角色已經定義了數千年,這個性別從動物那裏開始就是弱勢和俯生的,你以為我們可以逃避嗎?”安多米達的聲音似乎來自另一個星球。
納西莎不是不知道。
“西茜,這是平衡,我們沒有力量徹底改變,就最好服從,否則受苦的隻有自己。”
“我知道……”
“西茜,嫁給盧修斯吧。”
“咳!咳!安多米達·布萊克!你想嗆死我嗎?!”納西莎拚命咳著,眼淚都嗆出來了。
安多米達微笑著看著窗外,等著妹妹回神。
這時,窗外的兩人出現在她視野中:那是貝拉,依然保持著她從容優雅的微笑,她身邊的青年非常英俊,似乎是旅行學者。不知道為什麼,那青年似乎帶著災難般迷人的氣質。
安多米達猛地回過頭,收回視線,好像再多看一眼,就會步入黑暗。
她真的有一種災難將會降臨的感覺。
“安!等等,我們一起走。”納西莎叫住六年級的拉文克勞的好朋友。
“西茜,考的怎麼樣?我看見你們葉芝院長對你笑了。魔藥不錯吧。”安說,挽住納西莎的胳膊。
“差一點出錯。”納西莎吐吐舌頭,一群拉文克勞男生吹起口哨,納西莎嫌惡地瞪了他們一眼。
“我是幹脆就出錯了。”安也吐吐舌頭。
“聽說你和威涅訂婚了,你們怎麼都這麼早啊。”納西莎側身閃過一個急匆匆的格蘭分多。
“15歲,按照過去的習慣,已經不早了。”安笑笑,“你呢?和馬爾福少爺如何?”然後準備回宿舍。
“為什麼你們都喜歡把我和那個氣死人的家夥聯係在一起,我都忘記他的性別了。”納西莎三步並作兩步,拉住安,“你知道前幾天霍格莫德的那個旅行學者麼?我聽說威涅和他還聊了幾句。”
“那個人麼?原來也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叫湯姆·李德爾。不錯吧。”
“哦,李德爾,我倒是沒有聽過這個姓氏。”
“你一定聽過他母親的姓氏,岡特,就是斯來特林的後裔的姓氏。”
“哦,梅林!”
“好啦,我回去了,開學見!”
“好的!開學見!”
納西莎輕巧地躲過跑得飛快的低年級,看見斯內普走過來,好像要和自己說什麼,但是她不幸一腳踩進惡作劇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