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茜,你太胖了。”盧修斯笑著把納西莎那最後一碗奶皮布丁端到自己麵前。
“你們先吃,我去看看西弗勒斯。”安多米達放下刀叉,圍上披巾。
“我也去!”納西莎雙手在餐布上一蹭。
“我也去!”盧修斯沒擦手就站了起來。
“我也去!”西裏斯尖聲尖氣地說。
“直搗敵人的老巢!”雷古勒斯拍手附和。
“12點以前回家。”貝拉說。
“別,姐姐,你看上去像是詛咒睡美人的壞巫師。”納西莎甜甜一笑。
“好吧,1點之前。”貝拉說。
“哦,我親愛的貝拉特裏克斯。”西裏斯說。
“好吧,注意安全。”貝拉歎了口氣。
“你確定是這個地址?”西裏斯不敢相信,這裏居然是人住的地方。
“我確定。”盧修斯敲敲門。
“西弗勒斯?你在嗎?”安多米達喊著。
“西弗勒斯,你還活著嗎?”納西莎學著姐姐。
“可別死了,不然我和詹姆最後這3年可怎麼過。”西裏斯哀怨地說。
安多米達瞪了西裏斯一眼,後者想到了鷹頭馬身有翼獸,立即閉了嘴。
“闖進去吧。”盧修斯說。
正好符合西裏斯的意願,他向後退,然後伸腿——雷古勒斯用堂姐的發卡打開了門。
“哈哈哈。”安多米達問。
西裏斯咧嘴。
屋子裏沒有任何光線。
“我們不能用魔法。”納西莎呆呆地說。
“這裏有蠟燭。”盧修斯的眼睛適應了黑暗以後,說,盡管所有的人都沒看到。
“那家夥在哪裏?”納西莎問。
“我想是這邊。”西裏斯說,“我聞到人味。”
“如果你是阿尼瑪格斯,你一定是狗。”安多米達笑著說,西裏斯不自然地動了動,盧修斯用一種很清澈的眼神看著他。
雷古勒斯點燃了蠟燭:“是麻瓜蠟燭,得了,湊合吧,誰讓我們假期不能用魔法。”
“梅林!”安多米達叫道。
“那是西弗勒斯,姐姐,你的眼神真是不好使了。”西裏斯說,雖然這樣說,他也感到害怕。
肮髒的床上蜷縮著少年,一動不動的,好像已經死去。
安多米達伸手摸著西裏斯的額頭:“他燒得厲害。”
“而且似乎沒什麼東西吃。”納西莎中肯地說。
“他需要吃藥。”盧修斯蹲下來。
“啊?”納西莎不明白盧修斯要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把他放上來,這裏能待人麼?!”
“行了,你那身子骨。”西裏斯哼了一聲,盧修斯的確顯得纖瘦,“還是我來吧。你也累倒我們怎麼回去。”
“我來吧。”雷古勒斯不希望西弗勒斯半路醒來,發現自己趴在西裏斯身上。
“這個胖子可以用。”盧修斯指著納西莎,後者張嘴就咬了他的食指一口。
“快點。”安多米達焦急地說。
斯內普醒來時,以為自己在天堂:柔軟的碎花被子,散發著陽光的香氣,布置溫馨雅致的房間,陣陣熏衣草的寧神氣味,漂亮的金發天使在一邊打瞌睡……
“安多米達?”斯內普驚訝地叫著,然後回歸現實。
“西弗勒斯我的寶貝我的心肝啊!”納西莎誇張地說,臉部特寫呈現在斯內普的視線裏,“你認錯人了。”
斯內普的臉上泛起潮紅,納西莎滿意地坐回椅子上:“米達在做飯。”
“什麼?”斯內普立即激動起來,“我還不想死。”
“可惜你死不了。”納西莎做了個鬼臉,滿意地看見安多米達端著飯菜出現在門口,撅著嘴。
斯內普臉上又一陣紅。
“謝謝。”他局促地接過安多米達端過來的粥碗。
納西莎走出去。
一直呆在外麵的盧修斯和西裏斯在納西莎關上門以後,把蓋在鏡子上的布拿掉,於是那門裏麵的一切一幕了然。
“我不明白為什麼安多米達一直對那種……恩……有興趣。”盧修斯說,臉上顯出不解的神氣。
“她小時候被惡咒擊中,一直都沒能痊愈。”西裏斯做著鬼臉。
“閉嘴,狗人!”納西莎隻是單純地罵人,但是西裏斯卻震了一下。
雷古勒斯的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那隻是安多米達身上的母性情懷比別人多而已。”納西莎繼續說。
“那麼你怎麼沒有?”盧修斯顯出非常驚訝的神情,西裏斯短促地大笑起來。
納西莎危險地微笑,然後兩個男孩都感到危險地閉了嘴。
“安靜看戲。”納西莎拿出一袋幹果。
“的確。”盧修斯端著咖啡杯子,西裏斯操著咖啡壺,雷古勒斯拿著叉子分蛋糕。
屋子裏的兩個人,一個感到窘迫和不安,一個遲鈍並且愛心泛濫。
可惜從他們兩個人的角度都看不到一麵不大的鏡子。
“謝謝。”斯內普說。
“沒什麼,是西裏斯他們背你回來的。”安多米達顯然不知道這句話比殺了斯內普都令他難受。
“我可沒拜托他!”斯內普激動地說。
“行了。”安多米達一揮手,好像這麼一下子就能揮走宿怨似的,“開個玩笑,是雷古勒斯。”
“……”斯內普顯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幹巴巴地躺著,一副等待死神降臨的神情。
“……”安多米達不知道為什麼,感到臉上發燙,於是也幹巴巴地坐著,好像等著斯內普歸西一樣。
雖然從外人看來,這基本可以算作是,含情脈脈地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