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甜美舞者(1 / 3)

“那女孩在那裏舞蹈,

在繽紛的落葉上,在新修的草坪上,

花園裏那滑潤的青草上。”

聖誕節的氣氛漸漸臨近,學校到處都是被邀請和被拒絕的學生,各個臉紅,各個微笑,各個走一步跳三步。

那種異常歡悅的氣氛讓學生們甚至在上魔法史課的時候都興奮異常,老賓斯教授已經很久沒有看見自己課堂上有人張著眼睛了,更不要說個個麵帶微笑。

安多米達為了減少拒絕別人時的尷尬,幹脆埋在宿舍裏不出來;她的雙胞胎妹妹則隻用兩個詞:“謝謝,對不起。”

至於布萊克三朵花的貝拉特裏克斯,很少有人勇敢到去嚐試,貝拉像一株長在山崖上的野玫瑰,無人敢冒著生命危險去摘。

“盧修斯!你在這裏幹嗎?!”貝拉在一個很少走人的走廊拐角看見了盧修斯,這個少年正蹲在地上,靠著牆壁,像一隻長得不錯的青蛙。

“如你所見,躲避。”盧修斯站起來,懷裏掉出一袋餅幹和一本《亞特蘭狄斯英雄傳說》,看來他在這裏已經很久了。

“可憐的人。”貝拉忍住笑。

“她們喜歡的不是我,是遺產。”盧修斯心不在焉地說。

“她們中間也有不少有錢人,不在乎你的錢。”貝拉想盡量緩和少年的極端情緒。

“她們更喜歡錢上加錢。不過這總好過一些窮鬼,聲稱喜歡我,接過連我的名字都拚錯。”盧修斯冷冷地說。

“盧修斯,聽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一點也不好,弱肉強食,不像童話裏那樣,可是你至少要沉默,不能說破,不然,大多數人會排斥你,因為你揭露了真相。”貝拉抓住盧修斯的雙臂,少年比她高出一頭,神色清冷,“聽著,你要沉默!”貝拉咬牙說,盧修斯,你看得太破,便不會快樂,我們原本已經難以得到快樂,不要再逼自己了。

“可是,如果我一直要沉默,對任何人沉默——”盧修斯的眼中流露出寂寞的神色。

“不會的,會有人可以讓你不沉默,聽你訴說,理解你,你知道有的。”貝拉堅定地說。

盧修斯笑笑,不再爭辯。

漸漸不願意去爭辯,更加允許自己隨波逐流,隻因為不想變得那麼孤獨。

至少,看上去不要那麼孤獨。

“好了,邀請她,然後開開心心地玩上三天。”貝拉露出長姐的笑容,拍拍少年的肩膀。

長長的走廊,昏暗地折射出另一個同樣孤獨修長的身影。

雷古勒斯叼著一支煙站了起來,他笑了笑。盧修斯,你的運氣真不壞,至少,你可以表現出來,無人責怪。

雷古勒斯站在那裏,旋即,他的臉上綻開一個純潔開朗的微笑,頂著這副表情走了出去。

“謝謝,對不起。”

盧修斯回到大廳,剛好聽見納西莎又拒絕了一個拉文克勞男生。她的表情似乎在極力壓抑想要揍人的衝動。

“你挑三揀四,到最後會沒有舞伴的。”盧修斯和她並肩走著。

“不勞你操心,少爺。”納西莎仿佛更加生氣了。

“怎麼了?”盧修斯問,指指眉頭。

納西莎比劃了一個把頭發弄亂的手勢:“無法忍受!我剛才和安還有莉莉……啊,梅林!”

盧修斯笑了,比劃了一個捉金色飛賊的姿勢:“的確。”這個動作引來身邊擦肩而過的女生的吸氣。

“我要讓西弗勒斯去邀請莉莉·伊萬斯,氣死他!”

“別害西弗勒斯。”盧修斯說,“西弗勒斯還是頗為尊敬伊萬斯的,雖然是為了你姐姐。”

“那你去邀請莉莉,同樣可以氣死他!”納西莎又說。

“你幹嗎不自己邀請伊萬斯?!”盧修斯說完,大步走開。

“什麼啊,發那麼大少爺脾氣,你會嚇著蘑菇的。”納西莎感到莫名其妙,走到她身邊的謝妮,海倫和希瑟,都開始捧腹大笑起來。

“我真是同情我弟弟。”亞裏西安拍著納西莎的肩膀,然後笑著跑出去。

還有一個星期,各個學院都定出了兩對開舞的人。

斯萊特林學院的是克裏斯托福和希瑟,以及威涅和他的拉文克勞女朋友安。

格蘭分多……

“哦不!”納西莎說歸說,可她沒想過事情真的會這樣。

格蘭分多是弗蘭克與他女友,以及……莉莉和斯內普。

很多年後,這奇怪的組合還造成了很多的誤會和緋聞,那時候知道真相的納西莎卻隻能苦澀一笑,不能言說。

貝拉得知舞會的情況時,很想立即去死。

莉莉為了擺脫詹姆,一氣之下邀請了斯內普,後者出於同樣的想要報複的目的答應了。

盧平拒絕了安多米達,安多米達隨口答應了一個拉文克勞,叫做泰德·唐克斯的男生。

盧修斯不知道在幹嗎,最後和一個很會發嗲的格蘭分多跳上了。

而納西莎,不知道是瘋了還是安慰安多米達,舞伴找的是萊姆斯·盧平。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西裏斯很正常的和他的拉文克勞女朋友搭上了一對。

霍格沃茨曆史上最糟糕的舞會,也許。

貝拉出於禮貌和家族關係,答應了羅道夫斯的弟弟,盧修斯的宿舍同學拉巴斯坦,一個同樣英俊但是看上去比他哥哥要脆弱憂鬱很多的少年跳舞。

貝拉答應下來的霎那,盧修斯不無擔憂地在拉巴斯坦琥珀色的眼中看見了欣喜,他無語。

梅林保佑。貝拉在第101次被拉巴斯坦踩到腳以後,在心中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