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米達笑起來,然後繼續寫她的魔藥論文,她的手邊放著咖啡和蛋糕,西裏斯覺得她本人就是蛋糕。
“你喜歡萊姆斯嗎?你確定?”西裏斯的話,讓安多米達差點把嘴唇咬下來。
“安多米達,你是個格蘭分多,勇敢點。”西裏斯說。
“我想是的。”安多米達不知道剁辣椒是不是一種複方湯劑,把西裏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舞會你去邀請他,我保證能行。”西裏斯說。
“剁辣椒。”安多米達說。
“啊?”
“你吃了多少剁辣椒?”
“嗐,寶貝,我說正事!”西裏斯故意油腔滑調。
“好吧,哦,是的。”
“真的是正事!”
“好吧,我知道了。”
“你無論如何得試試,不然我和小琴都會哭泣的。”
“小琴?你那拉文克勞女朋友?她叫什麼來著?”
“我那拉文克勞女朋友,姐姐,梵爾琳·裏昂哈特。”(梵耳琳意思就是小提琴呀)
“好吧,我會在聖誕舞會前說的。”
西裏斯滿意地笑笑,嘿,萊姆斯可比鼻涕精好太多了,要是不留神,讓那鼻涕精搶了先就糟糕了。
小琴不是說了一句中國古諺麼,叫做兩害相權,取其輕也。
西裏斯忘記了一點,安多米達很不幸,喜歡的人,都是深度自卑症患者。
無論是狼人,還是鼻涕精。
斯內普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他知道聖誕舞會的事情,隻是骨子裏認為,這和連禮服長袍都沒有的自己關係不大。
聖誕舞會這一類的東西,對於自己的意義,就是圖書館終於空無一人,他可以安靜地學習。
首要任務,是這魔藥論文,葉芝教授限定的字數並不足夠表達他要說的東西,看來他得再去買羊皮紙。
周末的霍格莫德擠滿了學生,文具店前,更是人頭攢動,都是買賀卡的學生。
斯內普沒有送賀卡的習慣,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擠不進人群裏,需要賀卡的人顯然遠遠多於羊皮紙需要者。
“羊皮紙!”他喊著,但是店員根本沒聽見,於是他隻好等待,邊等邊檢查自己已經寫出的論文有沒有要改進的地方。
這時,一個英俊不凡的青年走過來,他穿著很貴族。
很貴族就意味著他穿著線條簡潔、質地優良的袍子,並且,沒有把這袍子傳出暴發戶的感覺。
學生們都癡迷地看著這個青年,不由得自動讓出路來,紛紛議論這個迷人的偶像是誰。
這個青年在斯內普沒有查覺的情況下,低頭看著那少年的魔藥論文。
半晌,“你是要買羊皮紙嗎?”青年問斯內普。
“是的。”斯內普雖然嚇了一跳,但並不為青年的氣度所迷,馬爾福家的派頭他見慣了,眼前這個就不算稀有了。
隻不過這個人身上沒有盧修斯那一身的甜點味道而已。
青年說了幾句,然後把一大卷羊皮紙遞給斯內普。
“我不需要這麼多。”事實上他沒有那麼多錢,斯內普的囊中羞澀,比麥格教授的睡覺時間都更加像一條定律。
“不,我是一個旅行的魔藥研究者,你的論文給了我靈感,這是你應得的。”青年臉上的學術狂熱很令斯內普感到親切。
但是旋即他又開始顯得窘迫,當別人真心對待他時,他就不知所措。
“謝謝您,先生。”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告訴你,附近村子出現了狼人,而且沒有有效的狼毒藥劑,他們出高價,也許你願意和我一較高下。”青年說,並且給了他一個地址,“這是村子的地址,如果你比我快,我會很高興有對手。”
“沒什麼不可以。”提到藥水,斯內普開始自信,藥水是他的親生弟弟,情同手足,雖然他還有黑魔法這個親生哥哥。
“西弗勒斯,那是誰?”安多米達走過來,拿著買來的一些“奢侈文具”。
“一個旅行學者。”斯內普盡量簡單的回答,這樣可以讓聲音聽上去不是那麼顫抖。
“恩,太陽真暖。”安多米達抬起頭,這是她和莉莉這個典型的格蘭分多不同的地方,身上那斯萊特林專業戶布萊克家族的血讓她不那麼刨根問底喳喳呼呼。
“聽說魔藥課要換老師了。”斯內普勇敢地挑起一個話題,耗盡了他攢了好幾天的勇氣。
“葉芝教授怎麼了嗎?”安多米達的臉上顯出憂慮,那老詩人的確毛病不少,其中在課上暈倒還是算輕的。
“他要退休。”斯內普說。
“的確該要這麼做。對了,聖誕節來我家好嗎。”安多米達提出邀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對於聖誕舞會將邀請萊姆斯這件事感到心存愧疚,所以想拿聖誕節晚會作為補償。
“我有事,會回家。”斯內普粗嘎地回答。
“哦不,西弗勒斯……”安多米達不是納西莎,她不會簡單就把這個拒絕接受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