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格蘭分多沒有什麼紳士風度,那麼我們也不要太客氣了。用絕招吧,我相信他會為了沒有紳士風度而付出代價。”
海倫微笑點頭。
另一邊,盧修斯和斯內普為了爭論一個魔咒的順序,看樣子連早飯也不準備吃了。
亞裏西安和克裏斯托福在聊天,隻字片語傳進納西莎的耳朵:“……的確,那時爸爸就知道了,多米尼克14歲時就已經和那個女孩在一起,是個麻瓜,爸爸早知到,所以根本沒有留遺產給他。不過多米尼克真的有點過分,既然不會放棄那個麻瓜,為什麼不對西茜說清楚啊……”
“那你呢?”克裏斯托福的聲音不無同情。
“是我叫爸爸不要留的,我不喜歡這裏,我畢業以後回去北歐外婆家,就是摩恩家族啦,有埃及血統的,追海倫的那個艾倫就是那裏的,那裏什麼也不缺,還有一艘大船。”
“那真酷!”
“是啊,盧修斯本來也哭喊著要去,可是爸爸太偏愛他,就沒辦法了,而且我們總是需要一個犧牲者。”
兩個男生還討論了很多東西,但是隻有關於多米尼克的那句話留在了腦海中。
麻瓜,不,哪怕是個麻瓜也好,隻是……從14歲開始,那麼就是在我認識他的2年前……
一陣盛怒和委屈湧上心頭。
為什麼不對我說清楚!
為什麼!
納西莎像個鬥士一樣走了出去。
斯內普抬起頭,伸出一根手指,對盧修斯說:“你最好去看看。”
盧修斯置若罔聞,正在讓煎蛋快樂地滑進嘴裏。
斯內普給了他一個眼神,那眼神簡直能讓小精靈拚了命地祈求襪子。
可惜斯內普麵對的是盧修斯,房子塌了也能在廢墟上剪指甲的神奇男子。
所以盧修斯依然視而不見。
直到吼叫信的聲音從大廳傳來。
納西莎坐在斯萊特林的早餐桌子旁,看著吼叫信的灰燼散去,然後嘀咕了一句:“這年月麻瓜也會寫吼叫信?”就繼續吃她的早餐。
除了斯萊特林的部分學生之外,這個大廳裏其餘的學生都幸災樂禍。
對於四連冠的斯萊特林,別的學院早心存不滿,對於斯萊特林驕傲的布萊克姐妹,渴望而不可及與嫉妒也醞釀著一直沒有出口。
現在出口終於打開。
隻有麻瓜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在未婚夫的桌子裏發現一個女孩子的信件,然後寄出一封吼叫信,而不是決鬥宣言。
謝妮的眼睛冒火,她騰地站起來,用魔杖對準一個正在竊笑的赫奇帕奇,一道消音咒過去,赫奇帕奇抓著自己的喉嚨說不出話。
於是一場早餐大戰開始,連希瑟都念著:“除你武器!”
沒有防備地,一道咒語向她打過來,希瑟已經來不及躲閃,但是咒語偏了。希瑟回過頭,貝拉對她眨眼睛。
既然未來的女學生會主席都這樣做了,那麼別人也無妨了吧。
西裏斯站在人群中,感到無比矛盾。
他的朋友們都衝了上去,他自己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隻一次,他感到兩難,但是第一次,他開始考慮,自己也許必須做出選擇,選擇終生與誰為伍,而不是左右搖擺。
老師們和羅道夫斯的出現讓一切安靜下來。
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葉芝教授叫納西莎跟自己走。
納西莎昂首闊步,那一刻不禁讓那些嘲笑她的學生感到自慚形穢,因為納西莎已經不是11歲的小孩子,她高挑美麗,豔絕人寰,全身散發著女神的光輝。
老院長加西亞·葉芝,是愛爾蘭葉芝家族的子孫,是北歐最尊貴的瑞熙斯家族的後裔,他的語調中帶著那個家族的浪漫和堂皇,他是麻瓜戰爭之前的紳士,屬於流光異彩的19世紀。
他看著納西莎,這個孩子,就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足以造成禍端的女子那樣地豔絕人寰。
“布萊克小姐,我隻是要和你說兩件事,第一,美貌是世界上最犀利的天然武器;第二,永遠不要忘記正確的使用方法。”
老院長說完,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他看著納西莎一開始驚訝但是後來又會意的樣子,更加開心。
“姑娘,我知道,你不僅有美貌,還有足夠的智慧,那麼一切都會順利的。”老院長說。
“我一直以為您是個過時詩人,但是現在看來,您還是個哲人。”納西莎如是說。
“親愛的,我有預感,一場風暴正在醞釀中。像麻瓜的世界一樣,我們的世界也是戰爭與和平循環,這本身就是世界,所以不要去責怪戰爭的殘酷,因為人類的血脈中,zhan有與追求與生俱來。”老院長微笑著,足夠狡猾,足夠紳士。
納西莎開始更加喜歡這個老頭,而不是校長鄧不利多。
當納西莎走出院長的地下教室時,她不禁又問:“院長,您有風濕,為什麼要住在這個地方?”
老院長笑笑:“日光讓人血液沸騰,黑暗卻可以讓人思考。這是你祖爺爺說的,那個老斑鳩。”
納西莎哈哈大笑。菲尼亞斯·布萊克,納西莎的老頑固爺爺,霍格沃茨校史上最不受歡迎的院長。
她有點想念自己家裏那個怪老頭,但是那喜歡愚弄別人的“老斑鳩”這會兒,應該在加勒比享受別墅陽光吧。
她已經忘記了吼叫信的不快,她要寫信給媽媽,央求聖誕節去加勒比,或者暑假去加勒比。
當她哼著小曲走出來時,她看到了西裏斯。
西裏斯在等她,意外地不瀟灑,很局促。
西裏斯揉著自己的帽子:“西茜,我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