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媽媽你一定認識,就是被普林斯家族趕出去的愛琳·普林斯,嫁給一個麻瓜的那個。”
“赫爾辛基的普林斯家族?”
“沒錯。”
“他怎麼穿成那樣?”
“那是他很有幾分骨氣,不肯接受馬爾福家的施舍。”羅道夫斯微微笑了一下,引起不遠處幾位淑女深呼吸再深呼吸。
克裏斯托福不由得對那個西弗勒斯另眼相看,以沉冷嚴謹著稱的萊斯特蘭奇家族的長子,可很少誇獎別人。
上一次用褒義詞形容別人是什麼時候來著,似乎是半年前了吧……
克裏斯托福露出笑容,這個笑容,可以稱為“狡猾的八卦”。
斯內普的確感到局促,因為這裏的每個人,都有如書中的人物般,雖然並不華麗,但是自有一種簡潔和高貴。
他自己的禮服袍子還是二手商店的清倉貨。
他突然理解小時候,母親講的麻瓜童話裏,剪刀手愛德華為什麼不習慣生活在小鎮上。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盡力地生活在同類中,不允許異類打破他們的世界。
而自己,顯然是這裏的異類。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你是盧修斯說起的西弗勒斯?”
他看見一個金發少女站在自己麵前,頭發筆直如同絲緞,頭頂別著一個小小的金色花朵頭飾,是向日葵。
“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安多米達·莉莉安·布萊克。”安多米達說,她的笑容和她的頭飾一樣,燦爛陽光。
納西莎這時也走過來:“你別嚇唬別人了。”她看出了黑發少年的緊張和不知所措。
安多米達一向如此,大大咧咧,但是卻是異常的溫暖無害。
“這是我妹妹納西莎。哦。”安多米達感覺到有人拉她的袖子,“還有我的堂弟西裏斯。”
西裏斯直覺地不喜歡眼前這個陰鬱蒼白的少年,更不喜歡安多米達對這個少年笑得那麼開朗。
當他看見納西莎笑得別有深意時,把這種不滿掩飾起來。
納西莎笑得非常別有深意,連安多米達都開始用一種“你終於發瘋了”的眼神看著她。
她特別樂於觀看自己的傻瓜姐姐一不小心到處留情。
納西莎的笑意止於盧修斯的鬼臉。
好小子,看我不報仇。
納西莎牽起一邊嘴角,像一隻天鵝一樣帶著高雅的笑容有如一個真正的淑女那樣走向盧修斯。
隻有雷古勒斯,站在不遠的一邊,用一種更具深意的微笑,看著這些人。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他歎了一口氣。
音樂響起。
即使是小小紳士,小小淑女,也有人邀請,步入舞池翩翩起舞。
雷古勒斯彈起一支舒緩優美的曲子,他修長的手指跳躍著,他完全沉溺在這一刻,完全釋放自己的迷幻中。
那曲子聽上去足夠的優美,但是暗湧著深深的激越和悲傷。
盧修斯擁著納西莎,他用一隻漂亮的灰色的小天鵝平息了納西莎的怒火,納西莎要命地喜歡小動物,盧修斯深諳此道,他正低聲地用刻薄但是又準確的言辭評價著舞池裏這個那個人,比如“你看那人的腳,梅林保佑我,怎麼可以笨到那個程度,砍掉算了”引得納西莎笑得倒在他身上,根本站不住。
羅道夫斯和貝拉特裏克斯簡直就是天生一對,是最優雅搶眼的一對。
肖恩牽著一個漂亮的,擁有珍珠般白皙明亮的臉色的美人,春風得意。
斯內普沉默地站在角落裏。
“來跳舞去吧!”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安多米達對雷古勒斯喊著:“雷,再換蘇格蘭雙人轉啦!”
雷古勒斯微笑點頭,輕快的音符流瀉而出,每個人的臉上立即揚起了明快的笑容,情不自禁開始打拍子。
安多米達拉起斯內普:“走啦~”
“……我不需要你憐憫。”斯內普有些倔強地說。
安多米達張大眼睛:“什麼,我沒聽清楚?”
斯內普不知道為什麼,不想重複第二遍。
“我喜歡你的眼睛,它們真是漂亮,那麼黑。”安多米達不假思索地說。
斯內普真想把自己的臉蒙上,這樣就不會被人看見臉紅了。
“是不是太熱了?你喝了多少酒啊?”安多米達問,她不愧被她妹妹稱呼為傻瓜姐姐。
斯內普恨不得暈過去才好,算了,他突然笑了,什麼憐憫,什麼什麼的,眼前這個女孩子根本不知道,她隻是按著她自己的方式,那麼做,那麼活著而已,這是單純得令人羨慕的傻瓜。
“你笑了!”安多米達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眼睛裏濕濕的。
有點悲傷呢。
為什麼呢。
從這場舞會之後,琥珀園和葦草園經常多了一位客人,他有漂亮的黑眼睛,並且學識淵博,連阿爾法德先生都讚不絕口。
不知不覺,秋日的楓葉染上了第一抹紅色,霍格沃茨的特快專列,已經等在九又四分之一站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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