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決?我不禁覺得很可笑,這樣的台詞我在電視上見得多了,人還不至於蠢到那種地步吧,為了一個女生想到了死?那我豈不是要死幾百次,幾萬次?不過,確實,在他的眼裏,我就是該死的。
他沒有等我答應不答應,反正已經當我是啞巴一樣默認了。他走近我剪掉我的繩子:“站起來,我要跟你打。”
如果要打,這一場覺得是不公平的打鬥;如果不打,這還是一場不公平的打鬥。
我笑了,他開始疑惑了:“你笑什麼?”
“我笑你,我笑我們兩個。”我有氣無力地說。
“哥的地盤不輪你說話,打。”他說著,一棍子橫掃我的腰間。
我本人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又被他這麼一搞,我索性把身子盤踞在一起,不讓他打我重要的部位。
他看到這樣更加生氣了:“詹小康,你現在才告訴我你是一個懦夫!”
“我不是懦夫。隻是你迷失了為什麼要打架的方向。要是你真的這麼能打,為什麼不保衛國家當兵去。”我這句話刺激他了,他開始不停地亂棍亂拍。當然,我也開始了閃避。
不知道到了多久,突然門被打開,一道刺眼的光照著我們兩個。隻聽見一個女生的聲音:“小康!”
文英衝了進來,緊緊地抱著我,回頭對著郭海琛說:“你為什麼要打他?你憑什麼打他?”
這句話刺痛了郭海琛的心,同時也刺痛了我的心。
郭海琛一時愣著沒有說話,他最想的東西,發生了。
文英扶著我站起來,然後送我去醫院。她不停地問我哪裏痛,哪裏傷得很厲害,時不時地用手按按我的傷口。她什麼都不做還好,一做就把我擠痛了。
我開始呱呱叫,不知道為什麼在郭海琛麵前我卻不叫,在她麵前我就叫得特別厲害。最後我哭笑不得地說了一句:“你別碰我了。”
文英笑了拍拍我的腦袋:“還好,沒打到腦袋,不然我真的不知怎麼辦了。”她挨著我,摸著我的頭發。
“不要這樣好嗎?”我很想命令她,但是我還是做不到。當一個女生很主動地為你做一點事情的時候,你會拒絕嗎?我想,大部分男生都不懂的拒絕。
“他為什麼打你,你們怎麼會到那個地方去了?”她開始審問我們的事情。
“算了,不要你知道。”我覺得這個事情好像是她故意安排一樣,天衣無縫。
“你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我現在真的什麼都可以不要,我隻要你……”她說著不要意思地臉紅了。這裏可是的士裏麵呢,司機什麼都聽到了。
司機笑了:“小夥子啊,你認命吧。”
我不說話,我覺得那個司機很多嘴。
文英沒有再說話,抱著我,一直到了醫院。文英要求給我一個全麵檢查,當然費用還是我付的,沒有什麼大事,隻是受了比較多的皮外傷,肺部有一點點淤血,問題不是很大,我堅持不要住院,我怕事情鬧大了,學校那邊會對郭海琛有很大的壓力,到頭來我們的事情還是會沒完沒了的。
“我們已經沒有欠對方的了,我走了。”看病完了,我會宿舍。
可是文英還是不想我走,還要抱我一會兒。“小康別太難受了,你有需要的時候叫我。”
我從來都沒有在我有需要的是打電話給她,因為她總是有理有推掉這些東西,我已經對她沒什麼希望了。
她好像看出我在想什麼,補充一句:“我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真的不一樣了?走著瞧吧。”她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我還真的不知道,不過我隻知道我回去以後,發燒了。果然是我的錯,我應該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的,曹四仁覺得我這樣是忍辱吞聲,他是看不過去,於是跟老師反映過去了。結果呢?差點把郭海琛這個好學生開除了。我隻是想說,一個本來很優秀的人往往會做一些蠢事來毀掉自己的前程。值得嗎?一點也不值得。
我沒有給文英打電話,而這件事情開始,她每天都給我打電話,至少有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