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搖搖頭,表示很無奈。

“等等!你剛才說‘.等你回來’,你要去哪裏?”她那般,又豈會不知無事獻殷勤的。

“師傅下山那麼久了,可還是沒有消息傳來。我要下山,找到師傅後,就立馬回來。”

是啊!都快一個月,師傅那個愛喝酒的老頭子竟然還未回來。不會是在哪家酒館喝醉了,又沒錢可付,被扣住了吧?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啊?”可憐兮兮地看著麵前的人,她也好想下山看看。

“不能。”語氣很堅決,沒有一絲動搖,“我此去並未有什麼危險,但若還要帶上你,我就不敢保證了。”

“我去了,是不是隻會拖你們的後腿吧?”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雖然不想承認,但實事擺在眼前。

“所以,你隻要待在這居英山,好生看護,等我們就行了。”他看了眼滿臉不高興的小師妹,又繼而說道:“這可是很要的差事呐。”

“那好,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要去多久,又何時才能回來。”顯然是覺得自己的武功的確不咋樣,少女也不再堅持。

“少則五六日,多則十天半個吧。”對他來說,小師妹的問題他大多時候都是願意回答。

“那好,你現在便走吧,找到師傅後,用靈鴿傳書給我。”她並不是那種拖拖拉拉的女子,做事幹練利落。

烈火焚燒著整座宮殿,火中的女子雙手捧著拿那麵用清雲寶玉製成的銅鏡,對他露出淺淺微笑。淒美而又悲涼,不複往日的稚氣歡愉。

“阿玉!!”床榻上的男子驚叫著從夢醒來,細密的汗珠浸失了身上的裏衣。

又是這種夢,從阿玉死後,他就一直做著在居英山上度過日子的夢。夢裏有他,有阿玉,就像一直向往的那樣。

不對,屋內的氣息有些反常,是迷迭香的味道——在紗窗的小孔上靜靜燃著。

窗下隱隱有人影閃過,快速地隻有一刹那,幾乎讓人覺得不過眼花。

“是誰?”他起身躍起,披一件月白長衫,推門追了出去。

幽幽的夜色,就像紙上化不開的濃墨。月下的黑影如飛燕般輕快矯健,在曲折複雜的長廊上穿梭自若。

如傀儡般的女帝,應該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罷,自已所謂的至親,便是那要害她最深的人。

黑衣女子沉默片刻,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扔向男子,“一半內服一半外用,他的劍雖未抹毒,卻比抹了毒的利器更要傷人。”

隨後又補充一句“我可不想看著你死在我麵前,礙眼”便施展輕功般離開了。

竹影斜疏,夜華如水,這一夜有多少人能夠安然入眠?

站在高台處的俊美男子,將滿天星辰盡收眼底。那個女人使的是獨孤劍法,也就是說她確實是自己最大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