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等我好嗎?隻要三年,三年後我一定回來娶你為妻。”十四歲那年,她被他緊緊樓在懷中。
看著眼前溫文爾雅的少年,她羞澀地點了點頭。
少年從袖子裏取出一隻翡翠鐲,輕輕戴在她纖細的手腕上。似流動著綠墨的鐲子襯著雪白的肌膚,煞是好看。
他說,這是從家族祖傳下來的,亦是給他未來妻子的信物。
離別時,她心中縱便有千言萬語想對訴說,可道出口的卻隻有“小心”二字。
次日,他帶兵出征,她與父親連同朝中百官來到城郭之上,為其送行。
看著浩潔蕩蕩的隊伍遠去,她的目光始終注視日那曾與她許諾一生的少年,直到對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視野。
她看著手腕上的玉鐲,心中不禁念道:莫說是三年,若你心中有我,便是三十年,我也在這等你平安歸來。
三年後
長安街頭依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隻是這個一日卻顯得格外熱鬧,家家戶戶死燈結彩,大人小孩紛紛奔走街頭。不是為了過節祭祀做二住備,而是為了迎接凱旋而歸的少將軍與眾將士。
一別三年,這三年裏的日日夜夜,她一不在這為他記掛,如今終於盼得他平安歸來。
盛京的城樓之上,她像三年前一般模樣,與父親以及一群官員焦急等待著,隻為在第一時間看到心中所掛念的人。
遠處,一名年輕男子騎著匹矯健的白色戰馬,領一支浩蕩的軍隊逐漸進入她的視線。
一身銀白盔甲,俊美的瞼上因這三年來的曆練,又添了幾分剛毅。雖然身著戰袍與黃沙為伴,但在他的身上,卻依舊流暢著溫文雅致的風采。
是那人沒錯,她隻一眼便認出了他,不過,下一個瞬間她的目光忽悠滯住了。
因為那少年將軍的身旁是另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一個十五六歲,長相明媚的少女正嫻熟地騎馬背上。
此時,那個少女正與他在淡論些什麼,二人的臉是滿滿的笑意。
她的心像被什麼刺了一下,有些痛,一針見血。
她努力地平複著心情,告訴自己或許他們隻是朋友而已。可是,他們並駕驅地走在一起,看上去又是如此般配,令羨慕至極。
所有人都欣喜地走下城樓,來到城外口為他接風洗塵。隻有她例外,她仍站在原地,腦海裏浮現的卻是離別那日少年摟著自己,深情告的湯景。
事隔三年,時過鏡遷,他沒有忘記和大臣們一-客套幾句,卻獨獨忘了站於城郭之上等待的她。
難道這就是曾經說要娶她,並立下誓言一生 ̄世都隻愛她一人的少年?
不知不覺,蘇煙走下了城樓,徑直來到了少年將軍的麵前。
“你是?”他看著突然出現的女子,甚是疑惑。女子很美,但非絕色,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自己卻怎心也想不起來。
原來他早已不識自己,蘇煙的心猶如刀割,搖頭苦笑了一陣。倒是旁邊那素未謀麵的少女少了過來,習慣性地握住少年將軍的手,又對他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