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惦著腳尖翩然起舞,紅色的嫁衣如花綻放。沐清寒猶如林間的精靈,跳起,躍下,寬大的裙擺絲毫不影響她的曼妙舞姿。收放自如的女子,舞出了一支似熒火般的美。
不似那日在雲水殿的淩利驚豔,而是那樣的柔和清幽。即使用千言萬語來形容,也依舊描不
隻有真正見過的人,才會明白。
“紅塵外,水玲瓏,誰言別後終無悔。月已明,情難再,真真假假君可知……”清冷的詞從她口中念出,則更加清冷。
夜末央在心中念了一遍。這樣的女子,並不該沉淪在這塵世間,不是嗎?
一柄劍帶著化不開的鋒芒,狠狠向他刺來。
“小心!!”沐清寒的心在刹那間幾乎要跳了出來,不帶一絲猶豫擋在了他身前。
有那麼一瞬,曾冷如冰霜的男子錯諤地看著眼前之人。腦海中,竟閃過些許殘缺的畫麵,是莫明的,驚心動魄。
鋒利的劍刃削落了一縷墨發,就在劍尖抵達咽喉的同時,不由往回收了收,一柄冷劍從她身前迎了上去。
發絲墜地,刺客頭領的劍差點被打落開來。他踉蹌著退後幾步,看向沐清寒的目光也帶著些許錯諤。
冷劍如蛇,招招奪命,劍身帶著寒光,很快就在黑衣刺客的身上劃了一道口子。
那黑衣刺客的武功顯然也是極高的,見大勢已去,並不戀戰,丟出一顆煙霧彈,逃走了。
“你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還是說,你真的就那般想死。”夜未央看著依舊從容的她,心中生起一陣莫名的氣憤。
相反,她卻抬首輕輕一笑:“那樣不是很好嗎?至少你不用帶著個累贅回盛元,壞了你夜太子的名譽,白白惹人笑話。”
“哼,確實。隻不過你要死也隻能死在我手中,其他人——誰也不行。”夜未央冷笑一聲,收劍入鞘。
沐清寒不語,望著地上的那幾具屍體,黛眉不由微微皺起:“他們有可能是衝著我來的。”
“這可不一定,這些刺客的武功都不弱,而且還經過專門的訓練。”夜未央將劍往其中一個刺客身前一挑,衣衫劃破時,一枚銅牌落入他手。
隻見那銅牌上赫然刻著一個墨字,嘴角有笑意一閃而過。轉而,看向對麵的人道:“你覺得殺手為何要留下這般名顯的線索?”
“是嫁禍!看來,這些刺客的目標更有可能是你呐。”沐清寒美目流漣,到底是誰要殺夜未央?是雲耀的人,還是盛元,又或是一直沒有任何表示的北辰。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你不用多作擔心,此事我自會徹查個明白。”他的話語仍是如此淡漠,卻偏偏惹得沐清寒心生不快。
“我還想在這林子多轉轉,你先回去罷,不用管我。”女子略帶憂愁的聲音響起,回蕩林間。
夜未央停下步伐,回首看了沐清寒一眼,隻緩緩嘴裏吐出二字:“也好。”
話語落下時,沐清寒也笑著,笑的竟是如此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