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他們很熟?”

“今天第一次見麵。”

男人看向她,好似在看白癡。

“別誤會,其實我也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早知道會那麼煩惱肯定不會答應。”這倒是說出了心裏話。

空氣中似乎彌蔓著某種危險。

“小心。”她下意識喊出了聲。

一把利箭向男子心口襲來,元臻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箭竿,而男子卻早已經躍起身子,一把抓住了躲在窗外放冷箭的人。

“說,是誰派你來的!”男子掐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厲聲質問。

刺客小哥顯然做好了萬全準備,見自己被抓拚命咬破了藏在牙縫的毒藥,自盡了。

“這就死了?”元臻用腳尖踢了踢那具漸漸沒了餘溫,即將變得僵硬冰冷的屍體。

麵具男從袖子裏拿出一瓶小藥罐子,白色的粉沫灑在屍首上,那具屍體便連同身上穿著的衣服瞬間化成了一灘血水,然後消失不見。

元臻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毀屍滅跡,這人還真夠狠的。完完完了!自己正好看到了這些,不會也被他殺人滅口吧?

“好了,我剛剛救了你一命,咱們兩清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她說著轉身便要推開門溜之大吉。

“等等。”背後的人出聲叫住了她。

“又怎麼了?我救了你的命,你總不會還要抓我去見官吧?”說實話,元臻的心到現在都還是有些慌的,冷汗蹭蹭在手心冒。

“你不是還要贖人嗎。”那人說出的話總透著一股子寒意。

“你要借兩萬銀子給我?”除了這個,元臻實在想不出這人還會接著說些什麼。

麵具男搖搖頭,“我雖然不能給你銀子,卻有辦法讓老鴇放人。”說著,拉了拉簾子上的細繩,房梁上的銀鈴叮當作響。

“你說的辦法便是搖鈴鐺?”元臻的眼神仿佛在看智障般。

“別著急,閣下待會便知道了。“

沒過一會兒,一道身影便來到了外麵,接著推門走進。

“老鴇?”雖然知道這裏是妓院,元臻對於突然出現的鴇母還是嚇了一跳。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同樣受到驚嚇的還有鴇母,回過神來的她立馬向上方的男子恭敬行了一禮,“公子恕罪,奴婢立馬將這丫頭碾出去。“

“你過來。”那人冷冰冰地從嘴裏擠出三個字。

也不知道對方跟鴇母說了些什麼,那老鴇看元臻的眼神不僅充滿了詫異,還莫名帶了一絲恭敬。

“許氏姐弟從此以後便是姑娘的人了。”老鴇隻與元臻說了這麼一句話,便朝麵具男又行了一禮施施然退了出來。大約是招呼其他嫖客去了。

“可以啊大兄弟,話說你的身份很不一般呐。”元臻拍了拍他的肩膀,愈發覺得對方是個大佬。

對此,那人既不反感也沒有表現出歡愉,狹世的鳳眸向下彎了彎,“以後有什麼事,你大可來風月居找我。”?

元臻心想:這人大概是個話癆,因為喜歡同話癆說話的也大多是話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