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知道自己隻是條狗啊?”謝長寧微微一笑,指著翠竹對謝湄兒說道:“方才這個婢子可是與我說,打她便是等同打你,二妹,看來你與她同屬一類。”
謝湄兒聞言不禁怒火中燒,對著翠竹的臉就是一巴掌,口中罵道:“賤婢!”
她修為不錯,下手又重,一巴掌直接抽得翠竹臉都腫了起來,活像個豬頭。
翠竹捂著臉,撲哧一聲跪倒在地,朝謝湄兒哭著說道:“奴婢沒有!小姐千萬不要聽信這個賤人的一麵之詞。”
一麵說著一麵用怨毒的眼神去瞪謝長寧,她簡直恨透了謝長寧,恨得將其生吞活剝了。
“你要是真沒有說過這話,不如發個毒誓以表忠心。”謝長寧悠哉悠哉地坐在旁邊看戲,就差抓把瓜子來嗑了。
“什麼?!”翠竹驚地抬起頭看了謝湄兒一眼。
謝湄兒對她冷冷道,“你不是說自己沒說過,就按她說的去做!”
翠竹沒了辦法,隻得起誓道:“奴婢翠竹對天發誓,覺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若有半點虛假,不得好死。”
謝長寧真心佩服,雖然毒誓不一定會應驗,但按照古人都比較迷信這點,翠竹也真是夠可以的。
“小姐,現在您相信奴婢的清白了吧,你可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翠竹抱著謝湄兒的腿,痛哭流涕道。
“好一招挑撥離間,你這個廢物,有什麼資格當我們國公府的小姐?!”謝湄兒手上的鞭子一揚,便朝謝長寧掃了過來。
那細長的鞭子好似一條毒蛇,謝長寧的身子往後一躍,伸手抓住了鞭子的另一頭。
“你一出生便克死了你娘,連趙天師都斷言你是天命煞星,像你這種人怎麼還有臉活在世上?”謝湄兒恨恨地說道。
謝長寧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回道:“那麼,你又有什麼資格如此批判我?說到底,你起初也不過是個妾室的女兒罷了。”
“你竟然敢如此說我!”謝湄兒簡直憤怒到了極點,用盡力氣甩了一掌朝謝寧的左肩襲來。
謝長寧這次沒能躲過,硬生生接了下來,手裏攥著的鞭子卻沒有一點沒有鬆動的跡象。
謝湄兒心下暗暗吃驚,那一掌自己用了八成的功力,便是一些修為尚可的初級武者都受不了,這個廢物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你難道沒發現薛姨娘她們不見了嗎?她們身上可帶了我親手寫下了的絕筆信。我如果出了什麼事,便都是你所為,而這封的內容則會出現在大街下巷,又或是後宮朝野。到時候,這事便會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大不了魚死網破,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至少當不了太子妃。”
謝長寧的眼裏閃著妖異的光芒。那些曾經將她推向地獄的人,如今自己便要一個個將她們全拉下來。
謝湄兒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她隻能選擇放過謝長寧,離開時還不忘甩下一句“咱們走著瞧。”
待謝湄兒走遠了,謝長寧這才敢露出痛苦的神情,那一掌幾乎快將她的肋骨震碎了,她隻覺得眼睛的事物愈發模糊,喉間有股腥甜湧動,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兩眼一抹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