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陰曆十八。
朝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早朝之際,皇上新冊封了一位貴妃,多年空著的貴妃之位,就這樣被立下。
隻是說來蹊蹺,這位新的貴妃住的地方正是奚賀生母於頁彤,彤貴妃所住之地。
長相相同,身份一樣,住的地方也同出一轍,唯有不同的地方就是封號上,已故的貴妃為‘彤’,現任的貴妃為‘貞’。
年輕小輩不懂其用意,可是有些宮裏年長的人卻明白裏麵的深意。
——
三皇子府,傳來陣陣的摔盆打碗的聲音。
“主子在裏麵做什麼呢。”
“摔東西,泄憤被。”
“為什麼?”
“我也不清楚。”
郭星聳了聳肩,看著一楓突然調侃道,“喲,你咋回來了,不去陪你那心肝啦。”
一楓臉色一紅,“別,別胡說。”
郭星一臉挪揄,誰料屋裏突然傳來更大的聲響,一楓和郭星倆人互望一眼,立即推開門衝進去。
“主子。”
屋裏一片狼藉,奚賀雙眼透紅的坐在地上,兩隻手滴答的流淌著鮮血。
郭星和一楓一驚,“主子。”
“出去。”
倆人一愣,奚賀突然暴怒,“都給我出去。”
自從跟主子起從來沒有見到主子這般模樣。
不敢多言隻好默默退出去,把門帶上。
屋裏,奚賀抬眸,雙眼流露出嗜血的光芒。
“奚龍勝,你欺人太甚。”
貞代表什麼,他在侮辱母妃對他不貞,他在諷刺自己不是他的兒子。
此時在奚賀眼裏,奚龍勝已然是一個死人一般。
——
欒柔得知這個消息,先是一愣,貞貴妃。
誰啊,前世她可不記得有什麼貴妃出現過。
門外傳來敲門聲,打開後,飛鳥和蝴蝶二人一起走進來。
“小姐,你起來了。”
“恩。”外麵天冷,屋裏捎著暖爐,熱乎的很,欒柔隻身白色裏衣坐在梳妝台前。
“外麵的大事你們知道了嗎。”
恩?忽的和飛鳥一愣,“奴婢不知。”
“就是新封的那個皇貴妃的事。”
“哦,這件事啊,奴婢聽老爺說了兩句。”蝴蝶一臉疑問,“不過,小姐,你問這個幹啥。”
欒柔一喜,她正納悶那個皇貴妃到底是誰呢。
“就是好奇,是誰被封了皇貴妃。”
是啊,這件事,她們都好奇。
“據說這位皇貴妃是南疆大皇子帶來的。”
“南疆。”
“恩,好像是什麼跳舞的,老爺說了,朝上好多人都反對呢,可是皇上不聽,說什麼就要立她為皇貴妃,昨晚就把人給睡下了……。”
“咳咳咳。”
“說話越發沒遮攔,什麼叫昨晚就睡下了,也不怕汙了小姐的耳朵。”
蝴蝶本就大大咧咧,完全沒有想那麼多。
欒柔若有所思,跳舞的,南疆人,難道是她,昨天那個舞姬。
怪不得眾臣要持反對意見了,堂堂的聖中皇帝,納了舞姬做個妃子,本沒有什麼,可是那個位置是皇貴妃,之比皇後矮一個肩膀的貴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