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1 / 2)

城外的一間小木屋旁,一株三米高的桃樹靜靜佇立在那裏,微風吹來,桃花飛舞著落到地麵,帶有幾分淒美之感。桃樹下,一白衣女子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白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白衫如花,說不清的美麗高雅。望著滿樹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女子神情恍惚,不知不覺中,母親離開已經八年了。八年的思念,八年的無依,八年的忍讓…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一旁侍女提醒道。

女子轉頭,收回思緒,像是自言自語道;“大哥快要凱旋了吧。”

“小姐不用擔心,少爺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女子燦然一笑,挽著侍女的手臂往前走,道:“聽蕭,你還不了解大哥嗎,他,一定會贏的。”說這句話時,女子眼中帶著斬釘截鐵的篤定。

聽蕭回挽著女子,眼裏全是疼惜。她的小姐,有看破世事的聰慧,有從容不破的淡定,卻隻能被關於深宅大院中,卻要從小失去一個孩子該有的寵愛,怎能不讓人心生憐惜?

兩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說說笑笑,不一會就到達目的地,抬頭看著金燦燦的三個大字——丞相府。亮的刺眼,若一輩子不回來,該有多好。

踏過高高的門檻,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小院,想必早就有人恭候多時了。

步入小院,看到未央那得意的嘴臉,女子暗歎,果然沒讓我失望。

“慕未染,你身為官家小姐,不是應該養在閨閣中嗎?如今你不旦擅自出府,而且夜不歸宿,成何體統?”

未染抬頭看她,淡淡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那我這個做娘的有沒有資格管你呢?”

聞言走進一貴婦,臉上的脂粉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年紀。

未染皺眉,自始至終沒看她一眼,語氣清冷;“你不是我娘。”

“放肆,就算我不是你娘,也是這個相府的女主人,你擅自出府,夜不歸宿,就不怕有人說閑話?你爹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哼,果然是什麼樣的母親教出什麼樣的女兒。”

未染抬頭,冰冷又深不見底的眸子一動不動望著杜月茹,這樣的眸子,看的杜月茹心頭一顫。

“怎麼,不服氣嗎?我娘說的沒錯,你和你娘一樣,都是不要臉的賤蹄子!”

未央話剛說完,隻聽‘啪’一聲,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

未染聲音清冷“我說過,誰都沒有資格說我娘的不是。”

未央不可置信看著未染,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別人欺辱,抬手正準備還回去,卻被杜月茹阻止。“娘,你沒看到她打我嗎?從小到大,連爹都沒打過我。”

杜月茹道;“打她不用你親自動手”語畢,揚聲道:“來人,把大小姐給我拖出去打!”

聽蕭擋在前麵道;“你們有幾個膽子敢打大小姐。”

杜月茹冷哼:“別忘了,誰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連聽蕭一起拖出去打。”

幾個奴仆有片刻猶豫,最終還是把兩人綁在凳子上,手起板落,沒有絲毫手下留情。未染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聽蕭不明所以,以小姐的個性,是不會白白受委屈的,今次又是為了什麼。

未央一臉得意,走至未染身邊,道;“慕未染,隻要你肯求饒,本小姐就放了你。”

未染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未央最看不得她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麵露狠色;“給我打到她求饒為止!”

鮮血染紅白衣,連家丁都不忍打下去了,可自始至終從未喊過疼。

不知過了多久,未染一陣眩暈,勉力睜開眼睛,看到俯身注視自己的容澈,溫柔神情默默無語,盡是擔憂,她動了動手想去觸摸那眼睛,卻又疲憊放棄,心力交瘁的感覺緩緩將她淹沒。

紫綃煙羅帳,羊脂白玉枕。未染自榻上撐坐起來,卻又十分無力,後背火辣辣的疼。環視四周。

屋內並無繁複裝飾,卻處處別致,一室清雅。庭風溫暖,帶過廊前幾朵花葉。容澈自簾前邁步進來,唇邊一抹淡淡微笑,倜儻中帶著令人心曠神怡的風雅。

“可覺得好些了?”容澈溫和的聲音讓她心中一室。

“多謝”

容澈道:“你我認識多年,還需對我這麼客氣嗎?你這傷傷的不輕,我已讓人給你上了藥,這幾天就待在我這兒靜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