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火舞?”
清弦半斂眸子,眸中青光閃爍,片刻後,她勾唇一笑,看著輪椅上的齊王笑的花枝亂顫,“所以說,這個白蓮火舞不能從我額頭上拿下來。”
聞言,鬼王糾結的猛的一拍腦門……他錯了,他不該把莫清弦當成女人來看的。
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憧憬的東西,在她那裏,就隻有值錢不值錢,能不能賣出去了。
“鬼王妃就別不知足了吧,這可是齊王殿下花上……”旁邊傳來一道請聲,還不等來的人說完,輪椅上的齊王微微蹙起眉峰,轉頭朝一旁的紅色馬車上看去,“柳皇妹。”
聽到齊王的聲音,馬車裏的聲音戛然而止,眾人都齊齊的看向那極致妖冶的紅色馬車,隻見一雙玉手緩緩伸出,撩開紅色的簾子,隨後,便見一個穿著紅衣如火的女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女子眉眼含情,行動間,卻是帶著江湖人有的豪邁。
隻見她大步流星的朝清弦走去,淡淡的看了眼清弦身上的衣服、頭上的簪子以及額上的白蓮火舞。
抿唇冷冷一笑,紅衣女子轉眸看了眼齊王,又看了看幹笑的秦王,低聲冷喝道:“不過是個不知道哪天會被鬼王克死的女人,用得著給這麼多東西嗎?”
轉頭雙眼犀利的看著齊王,紅衣女子猛的伸出纖細玉指指向清弦額上的白蓮火舞,手指似乎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深痕,“二皇兄,當初我問你要,你說這白蓮火舞要印在配的上她的人。當初你不給我,現在你毫無理由的給她,也就是說,我配不上這白蓮火舞?”
手指猛的朝上,指向清弦頭上的金璃桃花簪,轉頭漠然的看著秦王,“大皇兄,你不是說要把這桃花簪送給你未來的王妃嗎?怎麼送給了她?”
冷冷一笑,紅衣女子眼中盡是嘲諷,“果然,你們都是打心底裏瞧不起我。我知道我不是燕國皇家正統的血脈,我不過是先皇的義女你們的結拜妹妹而已,其實……你們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妹妹看。”
清弦站在一旁,訥訥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紅衣女子……這又是在演哪一出?
“這什麼狗屁郡主,老娘不做也罷,還真以為皇家的血統有多高貴,不過如此!”瞪了瞪齊王等人,紅衣女子猛的轉身就要朝馬車上走去,坐在輪椅上的齊王卻是猛的拉住了柳妙郡主。
柳妙頓住身子,回眸咬牙瞪著齊王。
齊王淡淡一笑,那笑,宛如陣陣春風拂過人心,隻見他低聲細語道:“柳皇妹,剛才那些話不能再說了,不然被閑雜人等聽到,會出事的。”
“出事?”挑了挑眉,柳妙怒喊道,“就算老娘出了事,你們還不是照樣當你們的王爺。”
猛的甩開了齊王的手,無視掉與輪椅一同朝旁倒去的齊王,站在妖冶的紅色馬車邊,柳妙瞪著眼睛憤恨的注視著在一旁優哉遊哉看戲的清弦,“我記住你了,別太得意!”
說著,柳妙咬牙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齊王,伸出手拽開馬車上的簾子便是鑽了進去。
柳妙拍了拍馬車的車壁,隻見坐在馬車上的馬夫惶恐的回頭看了眼馬車裏邊,隨後才架著馬兒拉著紅色馬車逐漸離去。
清弦訥訥的看著那紅色馬車的屁股,隨後冷冷一笑……這世界,就是這樣。
哪怕你什麼都沒做,也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嫉恨你,甚至恨不得殺了你,把你千刀萬剮。
清弦一直都明白這個理,所以無論何時她全身下的嗜血因子都是蓄勢待發的,隻要有人朝她發起攻擊,她就絕對反擊,絕不留情!
“慢走,不送。”淡淡的笑著,清弦淡淡的道。
坐在馬車內的柳妙聽到清弦的話,頓時就咬牙切齒了起來,不過她已經坐上馬車離去了,再跑過去對清弦張牙舞爪,就有失身份了。
“柳皇妹就是這樣,皇弟妹莫見怪。”齊王對著清弦溫婉一笑,輕聲道。
清弦抿唇一笑,聳了聳肩,“討厭我的人多了去了,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聞言,齊王看著清弦微微一笑……
見齊王時不時的對清弦一笑,輪椅後邊的綰月看著清弦咬了咬牙。
雖然齊王逢人便笑,可她不喜歡齊王對這個女人笑。
會很刺眼!
“來了來了,本王來了。”後邊傳來一道聲音,眾人轉眸看去,視野深陷在一片金黃色的光芒之中。
金黃色的馬車完全用黃金雕刻,楚王坐在馬車前邊身穿一襲金黃色的黃金袍子,手持黃金扇,遠遠望去,他整個人,都是金光閃閃。
清弦汗顏的看著楚蕭尋,這世上,能這麼張牙舞爪的架著黃金馬車穿著黃金錦袍,搖著黃金扇子的人,恐怕除了他楚蕭尋,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