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飛快的速度掠至紅衣女子所在的紅色大馬上,清弦左手上的劍鞘猛的朝紅衣女子的咽喉處刺去。
一愣,紅衣女子還來不及反應,呼吸刹那間凝滯,他猛的伸出雙手夾住了紫色劍鞘,下一刻,清弦右手上的紫色長劍卻是刺穿了紅衣女子的小腹。
看著紅衣女子嘴角溢出的鮮血,清弦雙眼冷漠,她猛的把紫色長劍從女子的小腹中拔出,在女子身上的衣服上擦拭了幾下,清弦掠回到黃金馬車上去。
看著靠在馬車上臉色蒼白卻還在瀟灑的搖著金色扇子的楚王,清弦皺了皺眉,道:“能堅持嗎?”
“可以。”
楚王仰起頭靠在車板上,忽的劇烈咳嗽了起來……“咳咳……”
清弦眼皮一挑,她竟是看到楚王咳出了黑色的鮮血。
微微眯起眼睛,清弦握著劍鞘以及紫色長劍劍把的雙手緊緊攥了攥,若隻是肩胛骨上的傷,以楚王的實力,是不會有這麼嚴重的。
除非,他身上還有其他的傷……或是……其他的病。
抿了抿唇,清弦冷冷的看著柳世修,道:“我沒時間跟你們在這打,一句話,不想死的很慘的話,立馬放我們走!”
那一刻間,清風搖擺,長裙搖曳,她一手握著劍鞘,一手執劍,眼底的冷霜似乎比那寒潭還要涼上幾分……
柳世修站在白色駿馬上,訥訥的看著在黃金馬車上風華絕代的她,雙手不由的攥緊了些。
是她!
絕對是她,除了她之外,沒有人會有這般的身姿,這般的身影。
“跟我走!”看著清弦,他冷聲開口!
前世的錯已經無法挽回,但他隻能夠在今後彌補。
微微眯了眯眼睛,清弦把手中的劍鞘和劍把丟給青竹,纖細的雙手手指微微動起,銀芒在日光下微微閃爍,隻見連著弦的十根銀針猛的刺破空氣,分別刺在柳世修的雙臂上。
冷冷一笑,清弦手指一動,隻見半截長槍從柳世修的手上落下,而柳世修整個人也宛如籃球一般朝清弦掠來。
看著倒在車板上的柳世修,清弦雙手一動,十根銀針以及弦齊齊的隱匿在了衣袖中。
迅速的從青竹的手上拿過紫色長劍橫對著柳世修的咽喉,清弦道:“不想他死的話,你們都給我讓開。”
“我不相信你真的會殺了我!”柳世修瞪大眼睛看著清弦,那雙眼睛之中滿是血絲。
他不相信,這個沉寂寵他進骨子裏的女人會殺了他!
他不相信,曾經為了他這個弟弟上刀山下火海的女人,會為了別的人殺了他!
他不信!不信!!!
“試試你就知道了!”
清弦雙眼冷漠,她的手微微一用力,手中的長劍便是挨近了柳世修的脖子一份,一縷縷的鮮血。竟是順著那長劍流了下來。
見此,站在馬上的紅衣女子雙眼驀地瞪大,心髒似乎都上升到了嗓子眼上去了。
“放開他……快放開他。”
女子倉促的喊道,她猛的看向那圍著黃金馬車的三百精英,怒喊道:“你們一個兩個都死了嗎?還不快讓開?難不成你們想看著世修去死?”
反應過來的眾人,一個個都離開了黃金馬車!
見此,清弦看了眼坐在馬車前宛如雕塑一般的車夫,道:“駕車!”
馬夫一言不發,隻是乖乖的架起了馬。
清弦轉頭看了在紅馬上焦急的看著馬車離去的紅衣女子,忽的伸出手對她勾了勾。
紅衣女子指了指自己,不解的看著清弦。
“你過來!”
紅衣女子微微眯起眼睛,皺了皺眉後,駕著馬兒跟上了黃金馬車。
與黃金馬車並排朝前行去,清弦道:“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把他交給你。”
“今天的仇,總有一天我會報了的。我紅衣宮主,不是好欺負的!”紅衣女子看著清弦咬了咬牙,道。
清弦彎唇一笑,“好!我等你!”
這女人,她喜歡!
爽快,夠直!
聞言,紅衣女子卻是微微一愣,那個女人竟然說等她……
許久過去,馬車逐漸的靠近燕國,清弦忽然對車夫開口,道:“停下!”
車夫一拉韁繩,馬兒一聲嘶鳴,便是停了下來。
清弦把紫色長劍從柳盡崖的脖子上移開,淡淡的看了眼柳盡崖雙手衣袖上的紅色血液,輕聲道:“你走吧。”
“你始終還是無法原諒我,對吧?”柳盡崖赤紅著眼睛看著清弦。
“你認錯人了?”
聞言,柳盡崖卻是忽然對著清弦怒吼了起來,“我認錯人了?莫清弦,我知道我錯了這還不行嗎?你究竟想要我這樣?你曾經不是與我說我們是彼此的親人嘛?為什麼現在……”
雙眼驀地變冷,刹那間,空氣似乎都已經凝固了起來,就連柳世修的話,仿佛也被堵在了喉嚨,
“下車!”
雙眼陰寒的看著柳盡崖,清弦手中紫色長劍指著柳盡崖的咽喉,她道:“不下車就去地獄吧……”
抿了唇,柳盡崖不甘心的看了眼清弦,猛的掠下馬車攥著雙手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
紅衣女子看了眼清弦,忽的跳下紅色駿馬,牽著韁繩,不緊不慢的跟在柳世修的背後。
看著兩道身影以及那高大的紅色駿馬,清弦眸光閃爍,靠在黃金車廂中,清弦淡淡的看了眼馬夫,道:“走吧,去燕國。”
馬車緩緩的前進著,她忽然聽到後麵撕心裂肺般的嘶吼聲,“我不會放棄,我一直都知道,這一世,我是為你活……為了你莫清弦而活!”
柳盡崖猛的轉身對著清弦歇斯底裏的大喊著,卻沒有看到身旁女子眼中的落寞……
……
“為了我,把他弄傷,這樣好嗎?”楚王抬眸笑看著清弦,從一開始的相遇直到現在同乘一輛馬車,他也許從來沒有看清過她吧。
“你不也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淡淡的看了眼楚王,清弦把劍插進劍鞘,“何況……若打下去,你可能有性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