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的背影,似乎要把他的眼睛都給灼傷了。
清弦回眸看了眼柳盡崖,雙眼一亮,道:“你快來看看小竹。”
柳盡崖微微一愣後,連忙收斂了自己的情緒,這幾日清弦的事情他也聽說了……走進門內,看著滿身是血的青竹,柳盡崖頓時皺了皺眉……不管怎麼說,這打的也太過了……
“你在這替小竹療傷,我去找出給小竹施刑的人來。”
清弦說完後急急忙忙的走出去,隨便抓著一個端茶送水的丫鬟就把手中的劍橫在她的脖子上,“說,青竹是被誰折磨成那個樣子的?”
“啊……”
身穿藍色衣裳的小丫頭一驚,手上的掌盤便連帶著茶水一同掉在了地上。
見此,清弦眯了眯眼睛,聲音不由的放冷,“不說,宰了你!”
小丫頭瑟瑟發抖,好一會兒吞了吞口水才忍住恐懼的說:“是牛大嬸和她兒子。”
“他們在哪裏?”
清弦冷聲問,手裏的劍逼近了丫鬟白皙的脖子一分!
丫鬟臉色猛的一白,她指了指西邊,“在禪苑旁邊的小院子裏。”
聞言,清弦收起手中的劍,飛身朝丫鬟所指的地方掠去,而在清弦走後,那本就嚇得渾身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丫鬟,也軟若無骨的癱倒在地,不斷的用手拍著胸口。
“天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三小姐!”
……
清弦朝西邊掠去,路過禪苑時看到憔悴的金纖靈坐在院子裏曬太陽,金纖靈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幾日不見,竟是瘦了幾十斤。
在她的身上,清弦再也看不到那傲然的神韻了。
聳了聳肩,清弦一手執著紫色劍鞘,一手提著染血的紫色長劍,渾身暴戾,宛如嗜血妖魔一般,朝那個不算破舊的小院裏一步一步走去。
敢動她莫清弦的人,怎麼能沒有死的覺悟?
一腳踹開院子的門,冷冷的看著坐在院子裏正在吃早飯的一對母女,冷冷一笑,清弦道:“你們,可是牛大嬸母子?”
牛大嬸放下碗筷,訥訥的看著笑的冰冷的清弦,“三……三小姐?”
“看來你還知道我啊。”
走到牛大嬸的麵前,清弦微微側腦,抬起腳,一腳便是把兩人吃飯的桌子給踹了。
頓時,白花花的粥散落了一片,坐在桌前的男子身穿侍衛衣,腰配長劍,桌子被踹了之後,男子猛的站了起來。
“三小姐,你這未免也太過分了?”男子道,雖然他沒想到三小姐會回來,但,他一個大男人還會怕個女人?
刹那間,清弦掠至男子跟前,手中長劍毫不猶豫的朝男子的小腹刺去,“過分?你還沒看過真正過分的。”
“啊……”
看著從男子小腹處溢出的鮮血,牛大嬸尖叫了一聲,便是暈了過去。把劍從男子的小腹中抽出,走到牛大嬸身邊,清弦毫不留情的刺在了牛大嬸的心髒。
“別說我不尊老,敢動我的人,就得洗好脖子乖乖的等著我來宰。”清弦蹲下身子,在牛大嬸的粗布麻衣上,擦拭著紫色長劍上的鮮紅血液。
“娘……”
男子搖搖晃晃的捂著小腹摔倒在地,看著胸口處已經溢出了鮮紅血液的牛大嬸,男子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便一頭朝地上栽去了。
血腥之味,充斥著空氣。
清弦把紫色長劍放進劍鞘,就要離開。
“活的還真是瀟灑!”一抬眸,清弦便是看到扶著門一臉蒼白虛弱無比的金纖靈。
抿唇一笑,清弦默不作聲。
“你和雪兒的關係不錯吧?”金纖靈顯然支撐不住了,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對清弦開口。
“怎麼?”
金纖靈苦笑著搖了搖頭,那瘦弱的身子,好似被風一吹,便是吹走。
“不知道雪兒有沒有告訴過你,她並非我的親生女兒,也並非是丞相的親生女兒。”金纖靈淡淡的說著,聲音虛弱的淹沒在空中。
眉毛一揚,清弦微愣,卻不說話。心中,卻是一片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