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黑衣少女那驚世容顏,青山的腦海裏又出現了另一個女孩,那淒慘絕美的模樣。
與之一同想起來的還有那刺目的白光,女孩那飄舞翻飛的長發,還有那緩緩滑落的淚水。
青山伸出手,似乎是想要隔空抓住女孩的手,留下她。
“青山哥哥,來生——來生再見。”
“不!不!你等一下!等一下!”直到看到女孩轉身離開,青山才明白過來:兩個人的容貌竟是如此相似。
為什麼?為什麼!
莫馨兒看著青山推開擋在他麵前的幾個混混朝著自己跑過來,很滿足地輕輕一笑,隻是一瞬間,就已經不見了蹤跡。
對不起,青山哥,我現在還不能回到你的身邊。不過,以前我追了你那麼久,這次,就當做是你來還我了。
“喂!喂!”被暴雨憐攔下來之後,青山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冷汗,順著散亂發絲滴滴墜落。
僅僅隻是幾秒鍾,他覺得比剛剛打的那一架都要累,從心底感覺到的累。
直到過了好一會確定了他找不到女孩的蹤跡了,青山才放棄了去追上她的念頭。
在暴雨憐和王靈靈的尖叫聲中,青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哭的,像個孩子。
“青山,青山你別哭,你別哭。青山,你不要這樣好不好……青山——”
王靈靈急忙抱住了青山,但不論她怎麼去安慰這個一直以來都很堅強、堅強的有些過頭的男孩,也止不住他嚎啕的大哭。
反而是,青山哭得情感豐富的王靈靈的心都要碎了,以至於王靈靈的聲音也嗚咽了起來。
“青山,青山不哭了。還有我們呢,還有我們呢,我們還陪著你呢。”
暴雨憐看著青山,束手無策。
那個一個人單挑七千五百人的部隊並全部屠殺了的惡魔天煞,那個強大到俯視浩瀚生靈的光神。
他居然……哭了……
傳言中的青山在風月之神莫裏獻祭之後曾抱著她的遺體大哭,引得浩瀚為之動容。
而如今,這鐵一般的男孩,當著她的麵,露出了最軟弱的一麵。
男人聽著手機擴音了之後傳入他耳中的哭聲,一股極端的恐懼攝住了他。
青山居然哭了!他居然哭了啊!那麼重的傷這家夥都沒有哭,怎麼會……
難道……難道說……一屁股坐在沙發裏,男人麵如死灰。
看著一邊躺著不知死活的兩個肇事者,男人眼中隻有怨毒可見。
“那個,那個……”一個混混拿著手機站在一邊,身上的劇痛讓得他咬了咬牙。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得青山突然轉變,他隻知道青山在與他們的戰鬥中根本屁事沒有。
而他們手中的棍子,上百條棍子啊!全都折了,而且是被最為暴力的手段——掰折的。
更恐怖的是,他們打在青山身上的棍子同樣也折了,折的很幹脆,如同是一根麵條打在了鐵板上。
那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級別的戰鬥!
對於青山而言,他們才是溫順的小綿羊罷了。
“我們大哥說,想讓青山兄弟接一下電話,可能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暴雨憐刮了那人一眼,他退了兩步,又走了上來。
王靈靈揉揉青山的頭發,自己也哭得梨花帶雨的。暴雨憐吸吸鼻子,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兄弟,你那邊……出什麼事了?”聽了半天,男人也沒有聽到青山的回複,忍不住自己問了一句。
“殘哥?”雖然說聲音有些怪異,但是男人還是聽出來了青山話中的驚訝。“兄弟,啥也別說了。你過來一下,哥對不住你。”
青山示意那個勉強站在自己麵前的混混可以走了,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肩膀上爛了一塊。
雖說並無大礙,也不影響他的正常活動,但是身上傳來的酸痛感和汗水的刺激,還是讓得他咬了咬牙。
搞什麼,打了半天就這個結果嗎?
“我們走,去一趟dk,我想知道殘哥在這件事裏都參與了多少。”
青山站起來揉揉王靈靈的軟發,趴在女孩肩上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王靈靈一愣,呆呆地看著青山。隨後終於反應過來,“哼!”地一聲把頭轉開不看青山。
很明顯是生氣了啊。青山尷尬地笑著。居然還被這個小姑娘給記恨上了,看來今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