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那道小門後傳出了院長對著電話的答話:“嗯……嗯,我是,找我有什麼事……什麼?!”
聽到最後的那一句極端的驚駭,腦子裏似乎有東西一閃而過,秦楠可好像抓住了一點什麼,瞬時,那扇門內的驚叫完全解開了她的疑問:“你說她死了!?”
對了對了,就是這個!
她怎麼就把這一茬給忘了!?
秦楠可一拍額頭,心裏是仰天長嘯!她就說嘛,有某個家夥在旁邊,不出點命案都對不起他那個“死神附體”的專用評價!
————————世———外———之———客————————
“死者永井信子,女,27歲,死前在一家叫歸葉園的孤兒院工作,丈夫永井遙在3個月前因車禍去世了,現場除了死者之外還有兩個嬰兒,一個確定為歸葉園的孤兒,另一個應該是死者的兒子……這些都沒錯吧。”
躺著一具女性屍體的屋內,專門處理人命大案的目暮警官整理著案件信息:“那麼,發現屍體的是你們三個?”
目暮警官公事公辦,轉臉麵向三個人:其一是一個國字臉,穿著家居服的年輕男人;其二是個穿著普通的中年婦女,她的懷裏還抱著個約莫幾個月大的嬰兒。其三卻下巴尖削正統衣衫,看起來跟第一個男人差不多年紀,奇怪的是,他手裏也抱了個與婦女懷裏差不多大小的嬰兒;
“是的。”這三人齊聲一答。
看到這樣的組合目暮警官眼角可疑地顫了顫,他完全想象不到這樣一屋子的嬰兒為什麼會在命案現場湊到一塊。
他捏拳放在嘴前掩飾性地咳了一聲:“好吧,麻煩你們都介紹下自己,再說說發現屍體的過程。”
“我叫成合淳。”相互對視了幾眼,國字臉的男人最先說了話:“我住在這間屋的隔壁……那時候我聽見旁邊有人一直敲門敲個不停,就走出來看看。”
“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兩個正站在門外,怎麼敲門屋子裏頭也沒人應聲,而且還不斷傳出來小孩的哭聲。所以我們覺得不對勁,一致決定撞門進來,進來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已經這樣了……”
“那麼那個時候是幾點呢?”
“我記得應該是大約8點的樣子。”
“唔……”聽完,目暮警官讓人把這些訊息記錄好,繼而視線轉移到另外兩個人身上。
“我……我叫小高惠,是這裏的幫傭……”中年婦女緊緊地抱著懷裏的孩子,答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緊張:“……今、今天永井夫人放假,本來叫我不用過來的……可是我昨天有東西丟這裏忘記帶了,所以才過來拿……”
“東西?什麼東西。”
“是我孩子的衣服……”說著,小高惠左右查看了一番,最終指著沙發角落的一件衣服道:“就、就是那件……”
目暮警官對沙發上看了一眼,又問向最後一個男人:“那麼你呢?”
該男子也緊了緊手裏的孩子:“我叫阪本真帆,是個醫生,我是來給永井送檢驗報告的。”
“檢驗報告?”目暮警官拿捏到了那句話的重點。
“噢,就是這個……”阪本真帆說著,把另一隻手上的幾張單子交到目暮警官手上。
目暮警官拿著這寫單子仔細翻看。
“嗯……血型、細胞……嗯?——DNA鑒定?”他在翻到最後一張單子的時候明顯一陣訝異,抬起頭看向阪本真帆等待他的回答。
“啊,是這樣的,永井告訴我,她一位朋友有個孩子跟她的孩子差不多大,後來因為那位朋友出意外喪了命,孩子因此可能被送入孤兒院,於是她每幾天從孤兒院帶來一名年紀相仿的孩子,讓我幫忙做鑒定,希望因此能找到那個孩子……”
阪本真帆正說著,驀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岔了進來:“就她那種人,怎麼會有那麼好心!”
眾人往發聲之處一看,虛掩的門被一道力氣掀到大敞,門外站了一位拄著拐杖的老太太,她模樣嚴厲地走進來:“找朋友的孩子?……哼,我看她是想謀害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