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樓聽到後,哈哈大笑,道:“好,隻要你們能打敗了我,絕不阻攔。”
華中月道:“請問瓊樓大俠,有沒有見到一個中年男人?”
瓊樓本就對華中月輕蔑,他一出口卻是來找人,更加的令他好笑,他開口大笑,道:“你找人?來這裏找人?你看這裏會有其它人嗎?”
說完又是大笑不止,華中月隻是覺得他有些失禮,傲慢本身就是無知,他不與他計較,華中月不再言語。
青夢哼了一聲,她對華中月的問題也不太耐煩,對著瓊樓道:“我們三個,你一個,怎麼個比法。”
瓊樓道:“江湖規矩,三人之中,隻要有一人勝出於我,便送你們出去。”
劍叟可沒那麼多廢話,右手握劍,跳出一步,劍向前一推,道一聲:“我和你一較高下。”
瓊樓右手一摟黃袍,左手拿起的黑棋子,唰一聲飛了出去,他射出棋子時,不全身一點不動,有夾著棋子的兩根手指輕微的動作,劍叟話音剛落,棋子已到,側身躲時已然來不及,用劍鞘橫削,隻聽砰的一聲,棋子飛出去了。
劍叟格外的小心,兩腿微屈,隨時準備應變,右手劍還是沒有出鞘,擋在胸前。
瓊樓冷笑一聲,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無名指和小指各夾一枚棋子,兩枚棋子一支打向麵門,一支打小腹,劍叟看兩支棋子同時打到,用劍擋隻能掃住一顆,側身閃了過去。剛閃過兩枚,又兩枚飛出,一枚打向右肩,另一枚打左小腹,劍叟右手劍削向右肩這枚棋子,身體向右側過。
劍叟後心冒出冷汗,這人實在厲害,連出數枚棋子不足為奇,但招招至命,方向變化之多,肢體動作之少,速度之快,招與招之間的銜接,讓劍叟沒有還手的餘地。
劍叟想提前判斷出他的路數規律,瓊樓的動作實在太小,無法預料,劍叟又接了兩枚棋子後,同時左手將劍鞘飛出,瓊樓沒有想到劍叟會有如此招數,側身一躲,這期間接下來的兩枚棋子遲了些,劍叟劍已經指向自己的咽喉。
瓊樓側身一閃,一枚棋子飛向劍叟下額,劍叟劍鋒回指,將棋子削成兩半,瓊樓身體旋轉,黃袍甩起,劍叟知黃袍傷人,身向後撤,兩枚棋隨後射來,劍叟劍橫削一枚,另一枚擦頭皮而過。
瓊樓左右兩手四枚黑色棋子齊發,上下左右,四路齊攻,劍叟向左側閃身,用劍將右側上方棋子打掉,雙腿齊收,在空中翻了個筋鬥。
這四枚勉強躲過,又是四枚到得劍叟身前時,他還沒有站穩,無論怎麼閃躲,他都會中一枚,側身躲過上身,右腿中了一枚,鑲在肉裏,鮮血真流。
劍叟用劍將棋子拔出,點穴止血,衣服上撕下一條纏緊傷口,這受傷後的處理前後也不過是轉眼之間,動作利落,絲毫沒有痛苦之色,仿佛一個熟練的醫者在給病人包紮傷口。
青夢看著劍叟,她本想幫幫他,可她怔住了,這一連串的動作,看到了劍叟這十年間是怎麼過來的,他不在乎自己是否受傷,他哪在乎是否還活著,怎樣能活著,因為他還有沒做完的事。
劍叟站起,道:“我輸了。”
傲慢的人一旦戰勝了別人,他會自然的收起自己的傲慢,然後謙卑的說你也不錯,其實這是更大的傲慢。
瓊樓就是這樣的人,他微微一笑,施了一禮,道:“你已經不錯了,十年了,你是第一個逼我用雙手的人。”
劍叟退在一旁,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