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現在找不到她人了?”
華中月點了點頭,道:“找不到了,永遠也找不到了。”
老人道:“她死了嗎?”
華中月道:“她沒有死。”
老人道:“我是說,在你的心裏,在你的心裏她死了嗎?”
華中月看著老人,眼睛有說不出的酸楚,他不禁的問自己,她在我心裏還活著嗎,還活著嗎。
老人看出他的淒苦,歎了一聲:“可惜了大好年華,注定一生為情所困,為情所擾。”
華中月看看老人,老人把劍抱在懷裏正看著自己,他才立即醒悟,此處不是傷情之所,對著老人抱了抱拳,道:“前輩保重,晚輩告辭。”
老人道:“怎麼,你不想到上麵去了?”
華中月道:“我當然想上去,但我打不過你。”
老人道:“你打不打得過我,和你要不要從這裏上去有直接的關係嗎?”
華中月道:“難道沒有嗎?我打不過去,我怎麼上去?”
老人道:“當然是用腳了,難道你非要打贏我,讓我老頭子背你上去不成?”
華中月一臉的茫然,又被問的不知所措,老人指了指了最裏麵的桌子,最裏麵比較暗。剛上樓時,華中月完全沒有看清,這一看時,裏麵還坐著一個人,但喉嚨中間有一條紅線,華中月知道這條線是血做的線,顯然已經凝固了,他死了。
華中月道:“原來前輩不是這樓中的守關者?”
老人點點頭,指了指已死的,道:“他才是這個守關者。”
華中月道:“是的,是死了的守關者。”
老人仍點點頭,道:“是死了的守關者。”
華中月道:“前輩殺了他?”
老人不耐煩了,道:“你左一個前輩,右一個前輩,叫的我好煩啊?”
華中月道:“可您就是前輩啊。”
老人道:“我不喜歡,你還是叫我大哥吧。”
華中月是書香門弟之人,對禮教尊卑不敢怠慢半分,此時眼前老人的提議他哪敢答應,連連搖頭。
老人道:“你不答應?”
華中月道:“不答應。”
老人道:“那你想怎麼稱呼我?”
華中月一直也沒有感覺出半分的不妥,這麼叫著合情合理,他不理解老人為什麼突然就不想讓他這麼叫了,答道:“還叫您前輩。”
老人道:“你叫我前輩,是出於尊敬嗎?”
華中月以為老人想通了,連連點頭,道:“您是武林前輩,禮當尊敬。”
老人道:“那前輩的話,是不是無所不尊?”
華中月道:“前輩盡管吩咐,晚輩能及之事,定萬死不辭。”
老人聲音突然提高,道:“好,好,好。”,續道:“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
華中月道:“當然,當然。”
老人道:“我讓你以後稱呼我為大哥,我稱你為老弟。”
華中月道:“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老人顯得不高興了,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執拗呢?”
這也正是華中月想問他的問題,兩個人互不相讓,爭執好一會,最後決定,各自按各自的稱呼,老人稱呼華中月“華老弟”,華中月稱呼老人“前輩”
兩人商定後,形似解決了一件大事,又到另一個桌上對坐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