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蛋眼又一次睜開了,發現沒有自己完好無損,一根頭發也沒有少,隻是剛剛一場虛驚稍稍緩緩神,隻見他額頭也見汗。楊岩定了定神,又想再次出劍,後邊的柳素梅道:“師哥小心。”
楊岩點了點頭,劍鋒收勢,立良久,腳尖一點地,縱身躍起,劍橫掃過去,鵝蛋眼的人看劍自左至右橫掃而來,兵器往中間一橫,當的一聲,兩兵器相交,發出一聲悶響,這是江湖中人最忌諱的打法,對方劍勢為攻勢,勢必不能硬接,如果內力相差不大,雙方都會受到內傷,接劍者更是被動,極易受傷。
楊岩內力深厚,但這鵝蛋眼人的打法,顯然是隻拚蠻力,這一接倒退了五六步方站住。這一個江湖中人,碰到了個外家功夫,隻硬拚,不講任何套路,倒讓楊岩一時也沒有法,三四個回合之後,楊岩虛晃一劍,隨即劍鋒回轉,直向對方小腹刺去。這一劍鵝蛋眼的人是無論如何都閃避不及,就在這性合悠關之時,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劍又一次被彈走了鋒。
楊岩再次立住,定睛細看,人群中沒有人動過一下,到底是誰,怒道:“是誰?有本事出來明裏鬥上一番,暗裏使手段算得什麼?”
話音一落,隨即又是悄然無音,所有人都不出聲響,都想看看這人到底是誰,鵝蛋眼的人也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暗中幫著自己。可以久久沒有回音,一直沒有人說話。楊岩道:“好啊,你不出來,那就看我能不能殺了他。”
楊岩的劍寒光閃過,刷刷刷連刺三劍,分別在胳膊、大腿和小腿處,三處處處中劍,但都不是要害,衣服滲出血漬,楊岩絲毫不減攻勢,持劍連攻,鵝蛋眼的人也不躲閃,舉起他那笨重的兵就砸,楊岩閃身躲避,這躲開他的一攻必然自己的攻勢收回,這屬於以攻為守之勢,楊岩剛閃避之後,這鵝蛋眼立即向後方急撤,後麵一百多人的隊伍替上,隊形完整,戰略有序,迅速將楊岩圍在中間。
楊岩和鵝蛋眼的人打了幾個回合,知道他是狗屁都不會,隻有一些蠻力氣,這些小嘍囉他更加的不放在眼裏,嘿嘿冷笑一聲,舉劍奔一方刺去,哪知道身後的一方隨即跟上,楊岩不得不回身防身後,回劍向身後刺去,劍未到處,身後的人向後撤退,現在身後的人又向他攻來,總之是顧前顧不了後,顧左顧不了右,兩難之間前後左右隻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招之能。
鵝蛋眼的人在外邊大聲的叫喊:“給我抓住他,我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竟然敢傷我。”
本來眼睛就大,這一罵起來,眼睛更是睜的圓圓的,邊罵邊指,在空中亂比劃。
華中月道:“杜大哥,楊大俠恐怕難以取勝了。”
杜二道:“嗯,不是難以取勝了,是難以脫身了。”
華中月道:“那怎麼辦,有辦法解救嗎?”
杜二道:“辦法倒是有,但是誰去救他呢?”
話音剛落,站在另一邊的柳素梅早已經按奈不住,縱身跳進陣中,兩人背背相靠,兩人兩把劍和一個人的效果竟然一樣,隻能守不能攻。
杜二冷笑一聲道:“還真有,不過像她這麼個救法,也隻是進去了一個,搭一個。”說著歎一聲氣。
華中月在一旁有些著急,道:“杜大哥,還是想辦法救救他們吧。”
杜二一臉不耐煩,雙手一擺,聳了聳肩,道:“辦法倒是有,可以沒有人去了。”說著眼睛看著華中月。
華中月道:“我,我去行嗎?”
杜二道:“當時我說什麼來著,我說我們走,不去了,也不給錢了,什麼都好,萬事大吉,可是他偏偏不聽。”
華中月道:“杜大哥,雖說如此,但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杜二道:“好好好,你說救你去救,反正我是不去。”
華中月為難的說道:“可是,可是我進去也是白搭,我根本不知道怎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