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中月與陸曉曉兩人並肩而行,華中月道:“陸姑娘,中月對你仰慕已久,中月祈望一生常伴姑娘左右。”
陸曉曉低首不語,半晌才道:“公子之情,曉曉不是不知,曉曉也並非無情無義之人,隻是師門之規不可不視。”
華中月聽陸曉曉如此說,疑惑道:“不知是什麼規矩?”
陸曉曉道:“我師門曆來規定弟子不可與人有情,終身不得與人成為伴侶。除非...除非。。。。”
華中月忍不住問道:“除非什麼...”
陸曉曉道:“這當然不可能,這不可能發生的事。”
華中月慌急道:“是什麼,是什麼你說出來,即使再難,我也會努力去做,哪怕用一年,十年,一輩子,我也願意。”
陸曉曉呆呆的搖了搖頭,她從小就在師傅身邊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近距離的接觸過男子,這一次碰到華中月,他如此百般嗬護,不惜性命,心中實在感激,她對華中月的情誼遠不比華中月對她的愛慕少。在華中月沒有言明之前,她本很快活,沒有過多的想以後,隻覺得和這個少年在一起生活的每一秒心裏都是開心的。現在經由華中月這麼如此一問,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根本沒有以後,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華中月看著陸曉曉隻是傻傻的不住搖頭,知道應該是很重要,否則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這般,華中月也不敢再急著追問,聲音放的很低,輕輕的道:“陸姑娘,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是師門的規矩不可與外人說嗎?”
陸曉曉依然搖了搖頭,眼裏空洞洞的道:“除非徒弟將師傅殺死。”
華中月是讀書人,讀書更加的重視禮教,聽到這種大逆不道舉措,連連退了兩步,也是不住的搖頭,嘴裏不停的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陸曉曉深情的看著華中月道:“我從小由師父養大,師父待我恩重於山,我隻有祈求她老人家萬壽無疆的份,哪敢有絲毫這等心思。”
華中月道:“這規矩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說到最後幾乎要哭出來,他本是書生氣質,性格本溫和,此刻卻悲憤異常,停了一會兒,他回過頭,快步走到陸曉曉身邊,他已經不能控製自己的悲憤,大聲的道:“你跟我遠走天涯,不用理會這些規矩,我們倆去一個無人的小島,安安靜靜的過一輩子,好不好?”他仿佛在祈求。
陸曉曉絕望的搖了搖頭,道:“不,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麼自私,師父將我養,她很疼我,我走了,她會很傷心,她會很傷心。”
過了良久,兩人對目而立,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曉曉道:“我要走了,,,”她說完這句話,慢慢的轉過身,也不看方向,直向那條小路走去,華中月直直的看著她,再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他的靈魂已經跟著去了,他是讀書人,他相信這世界上有真正的愛情,也一直相信直到有一天他會遇到一位仙女般的女子,美麗的容顏,婀娜的身姿,兩人相愛終始,至死不渝。
直到那一天他聽到和自己笛聲相和的琴音,曉曉從屋中飛出的那一刻,他如癡如醉,睹定今生非她不娶,他的心早已追隨她而去。
華中月覺得生無可戀,可又不曾想到去死,此刻去哪裏,在這荒山野嶺,日已西沉,家的方向也不知道在哪,向著一個方向的信步而行,心想走一處有村便可知道方向。
行了大概有一柱香時分,隱隱聽到前麵打鬥之聲,華中月提氣前奔,前麵一個轉彎,繞過一個小山,隻見兩群人,一群人身穿紅色衣衫,另一群人身穿黃色衣衫,兩群人各分兩邊,中間讓出一片空地,上麵有兩人正上下翻飛,你來我往,下邊喊聲陣陣,隻見這兩人一個黃色,一人紅色,兩人均使劍,紅色的人一劍自左向右刺去,黃色的人用劍外格,同時身體下沉,左掌揮出,紅色的右腳伸出,兩人一拳一腳相對,砰的一聲,各退兩步站立,兩邊又是一陣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