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閣廣場上,立著兩個大石柱,上麵綁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林楓,女的是夏菡。
這是他們被抓進邏閣門大牢第七天的日子。
也是他們即將以莫須有的罪名,被處死的日子。
他們的身前不遠處,立著一張高椅,上麵坐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正是司馬宏的師傅,林楓所謂的師爺,吃了鎮魂珠七日,已經將鎮魂珠吸收的宮倉。
他變的器宇軒昂,一表人才,以前白發蒼蒼的老者模樣,全然不見,變成了一個年輕小夥的模樣,這都是鎮魂珠的功效。他體內有著無限的靈氣,有著無上的法力。
這時候,司馬宏站立在廣場中央,也就是兩個石柱右邊的位置。
他手裏拿著一紙文書。
此時已經臨近正午時分,烈日炎炎。
宮倉看了看天空之後,朝司馬宏擺了擺手。
司馬宏拿著文書,對在場的所有鎮魂將和邏閣門,太行劍派弟子念道:
我華夏魂界,曆世數萬栽,浩浩蕩蕩,正氣凜然,世代與國外魂界交好,又聯合妖界,共同抵禦惡鬼邪靈,維護陰陽平衡,然妖界夏菡,借九嬰轉世之機,霍亂人家,屠殺凡界子民。戮我魂界弟子,滔天罪行,不可饒恕,論罪當誅。
而我華夏魂界,南下討伐,本應一舉殲滅妖眾,卻不想處處被西方敵對魂者刁難為難,故我師宮倉本著華夏安危之責,想害我的西方妖邪的魂師裏斯,和他的幾個走狗下屬,一網打盡。本大好局麵,然林楓卻勾結夏菡,行那違背人倫之事,做那苟且勾當,不顧華夏魂界之安危,他空有一身鎮魂本事,卻助助威虐,更是罪加一等。
好在陰差陽錯,令人的苟且事,害的兩人體內靈氣混亂,以至於兩人法力盡失,雖兩人以為廢人一個,可是罪過既是罪過,絕不可繞。故特此責令,將罪人林楓,夏菡,斬首示眾,即刻行刑!
司馬宏念完處決書之後,四個弟子,分別走到夏菡和林楓身邊,將它們二人從石柱解開,押到了一旁的刑台之上。
上麵一個男子,手提一把砍頭刀,立在上麵。
當林楓看向他時,他的眼睛都不敢和林楓對視。
他不是別人,就是林楓來到魂界,接觸到魂界之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也是至今為止,他覺得他相處的最好的一個兄弟,孟欣!
林楓和夏菡被押上刑台之後,被四個弟子強行按在地上,跪著,彎著腰!
“行刑!”司馬宏大聲朝孟欣喊著。
可是孟欣提著砍頭刀,卻根本下不去手,他知道林楓是他的兄弟,他也知道,自己和林楓這麼多時間來,已經是那樣要好的兄弟。
但命運就是這麼弄人,其實孟欣雖然並不了解,其中原委,但他卻知道林楓並不該死,這裏麵定是有內情的。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小小的一個弟子,有什麼權利抗命,又怎麼能救了林楓。他隻能做這種讓他後悔一輩子的事情。親手用砍頭刀,砍了自己最要好的兄弟。
人生一世,還有什麼時候,能讓一個人如此的糾結痛苦,親手殺掉自己的最要好的兄弟,而且明明知道兄弟本不該死,卻無能為力,隻能如此,那種悲痛,誰人能稱受得了。
司馬宏令下,孟欣卻遲遲不肯動,他好恨,為什麼宮倉和司馬宏妖安排他來做這個殺人的劊子手。
“你還等什麼!動手啊!”司馬宏怒斥著孟欣。
此時台下的不明真相的弟子們,卻異口同聲的大喊著:“殺了他,殺了他,砍掉這個叛徒的狗頭!”
孟欣緊緊的我這砍頭刀,卻根本提不起來它,痛苦讓他一個大男人的眼角溢出淚水來。
被按著頭的林楓,通過餘光看到孟欣的淚水地落在了他腳前的石板上。
林楓怎麼會不明白,孟欣的心裏,他知道孟欣把他當成最要好的朋友。可是事情就是如此的無奈,人就是這樣,多少時候,根本無法左右什麼,更多的時候都是無可奈何。
“孟欣,你再不動手,休怪我責罰於你!”司馬宏再次朝猶豫的孟欣吼著。
林楓這個時候,是那麼的恨,一直以來,以一個古板的正人君子形象示人的司馬宏,以他師傅的名義來對待林楓的司馬宏,竟然是一個恨不得將他處死的虛偽之人,他好恨,他為什麼不早點認清楚司馬宏的真麵目。
孟欣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在遲疑了,他小聲的對一旁的林楓道:“兄弟,對不住了,你明白的,兄弟知道有苦衷,可是兄弟有什麼辦法,我不殺你,死的就會是我,你原諒我吧!”
孟欣說罷,舉起砍頭刀就要朝林楓揮砍過去!
“刀下留人!”這時候兩個女子衝出來,大喊著。
林楓抬頭一看,是青檸和穆盈。
青檸哭花了臉,她跪在司馬宏麵前:“掌門叔叔,求求你,讓我在最後和林楓哥哥說說話好嗎?我做了一碗麵,讓我喂林楓哥哥吃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