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波塞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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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色調漸漸轉向深藍,盡管如此,金橘色的光依然泛濫起它的奪目,滿滿地將天空的寂靜填滿,地麵蓬勃的喧囂依襯,神獸的鳴叫和打鬥之間相互摩擦出的火花不絕。
但是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呢?!伯賢緩緩低下頭掃視了周圍,纖細的手指操縱著銀白色的光線,光的一麵隱隱照向空間競技場的下方,下一秒就看出了什麼,雙瞳因為緊張收縮了一點點,下方的洞口越來越大,就像無盡的深淵。
空間能力施展之前就設計好的陷阱麼…
【希望你能夠看出來…】
對於燦烈的背影,伯賢卻已然無法將目光移開,那個低沉讓人陶醉的聲音,那抹一聽就不想忘卻的感覺。那個背影,漸行漸遠,好像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和天空相融為一體,明麗奪目的色澤,那是燦烈狩獵的獨有的顏色,每一個印跡都被蒙上一層層暖熱的薄衣。
深處危難之中…
【不過,這是你自己決定的對戰,以自己的方式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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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賢緊緊握住拳,欲要做些什麼動作,突然“轟”的一聲!將他的思緒完全炸裂。似乎將整個天和地都震碎,鏡頭的正中心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狂熱的溫度迅速上升起來,血紅色將視線渲染,晦暗的天際線模糊了一切,此時,居然沒有神獸飛天展翅的鳴叫聲,而在那雙化著濃黑眼線的眼睛裏,也沒有折射出初見時的暖陽,隻有好似漫天的血紅色,瞳孔似乎再也找不到那個特別的焦點,也對不上焦距。
不知不覺,這樣的畫麵與某個記憶裏的片段相互交疊,在那個片段裏,心髒如同炸裂了似的。伯賢的雙瞳驚愕的縮小了一點,纖細的雙手在不安下顫抖起來,沒過一會兒,咬了咬單薄的下唇,緊緊捏了捏雙手試圖讓它鎮定。
隻是這次,他沒有哭。
為什麼呢?!
【你...不可以死的,你這個混蛋!】
那個有著和太陽一樣顏色的人,身子高挑的人,笑起來十分溫暖淘氣的人,初見的時候比誰都膽大,偷看自己洗澡的人...從伯賢的記憶裏浮現出來,此刻似乎要從他記憶裏消失,就向瞬間即逝的光,短暫的存在,伯賢淡淡的壓下眼睫毛,深邃的瞳孔裏暖光卻無存。
"喲,美人你和他不是一夥的嘛...”少年伸出手指輕輕碰著唇間,他似乎絲毫不擔心會帶來怎樣嚴重的後果,他是自由的,他是一個有著與其他表演者不同能力的魔術師,能讓自己在一個空間裏瞬間消失和移動,這是如此輕而易舉的事情。
伯賢看了看少年,清泉一般透明的目光,卻掩飾不住從底而生的寒涼,看似消瘦的身形卻有著不可輕視力量,從頭到腳都散發一種決絕的氣息,他的餘光在剛剛爆裂的地方停留了一會:“是不是一夥不重要。”
“哦?”少年勾起嘴角。
伯賢緩緩抬起右手,纖細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眼底瞬間呈現出一層冰冷的透白,縝密的睫毛隨著上下眼簾稍稍眨了幾下,白皙幹淨的顏上,多了一點沉鬱的氣息。天空暖熱的色澤開始被某種力量吞噬,過了幾秒,居然恢複原始樣的平靜。
然而,平靜卻僅有片刻。
【但願時間在此停擺。】
【你若未亡。】
【也聽我說句話吧,那個瘋狂燃燒的火。】
【在血液的某處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