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人精疲力盡的靠在一顆大樹上,他高大強壯,全身血跡斑斑,一頭淩亂的長發被雨水浸透,濕漉漉的披在肩上,兩道濃密的眉毛一直長過眼角,嘴唇略薄,神情冷峻,臉頰的線條分明,手腳修長,特別是他的眼睛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芒。
他叫陳煒,已經整整十九年五個月零九天了,原本堂堂一位即將畢業的軍校學生,未來的軍中嬌子,在一次實彈射擊練習中出現意外,導致他的魂魄穿越到華夏王朝同為一個叫陳煒的人身上再世為人。
華夏王朝,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王朝被幾大門派分割而治,每個門派猶如一方諸侯,彼此之間為了土地和資源經常開戰,戰敗的一方不管男女皆消去戶籍,永世為奴。
世事變遷,滄海桑田,要怎樣去麵對這個紛亂的世界呢?記憶中的種種過往恰如秋風中的落葉,就讓一切歸於自然吧!陳煒這樣想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瓢潑大雨,烏雲徘徊在這片稠密的樹林之上,暴雨不停的衝刷著戰場上的痕跡。
一天前。
慶龍山莊
慶龍山莊本是華夏王朝中一個無足輕重的小門派,莊主陳天羽是唯一的一個天外天高手,六大長老為先天高手,年輕一輩再無能進入先天境界,這樣的實力在華夏王朝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而陳煒作為陳天羽唯一的兒子,卻天生經脈虛弱無法築基而無法練氣,在華夏王朝這樣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根本就算是廢物一個,幸好陳天羽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子嗣寵愛有加,倒也讓陳煒過了十九年無憂無慮的快活日子。
雖然練不了氣,但是陳煒天生一身過目不忘的本領,他懂得知識改變命運的道理,十九年間他看過他父親能為他找來的一切書籍,從武學秘籍到修煉筆記,詩詞歌賦、醫學典籍。
這天,陳煒手提一把青鋒劍在山莊外的一片樹林中揮舞,動作緩慢,片刻間身上已經蒙上一層細汗.
他練的是破虛劍法,此劍法威力驚人,卻也極耗內力,而陳煒無法築基練不了內力,這套劍法也隻能練個形無法發揮出它的真正實力。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起樹林中無數鳥獸。同樣也把沉浸在劍法中的陳煒拉回到現實世界。
陳煒看著馬隊,表情凝重,從這些人馬一身黑色皮甲的裝束上可以看出,他們是華夏王朝第一大門派【天一門】的人,而且他們去的方向正是慶龍山莊。
陳煒收起青鋒劍,抄小路飛快的向慶龍山莊跑去。
慶龍山莊練武場內
“是嗎?”陳天羽提著一把鋼刀在練武場中一邊揮舞一邊說道:“那些人遲早也是要來的。”
“天一門的人馬上就到了,看來他們已經知道那東西一直藏在慶龍山莊內。”慶龍山莊六長老之一的陳裂站在一邊說道。
“唔……這個秘密最終還是沒能守住啊!”陳天羽停住手中的刀說道。
“可以交出它換取山莊一百多號人的平安?”陳裂說道。
“這樣得來的不是真正的平安,天一門那些家夥如果得到那東西後華夏王朝上他們將再無敵手。”陳天羽晃了晃他那黑熊般的身軀,全身的骨節發出一連串劈啪的響聲“守護這個秘密已經十九年了,不能功虧一簣,我們隻能戰死來守護這個秘密,決不能妥協。”
“已經向周邊的其他門派發出求援,但是暫時未收到回複。”
“嗯……他們不可能為了我們而去得罪天一門。”
“那我們隻能孤軍奮戰了。”
陳煒一口氣跑回山莊,由於沒有內力支撐,他早就跑的氣喘籲籲,渾身軟綿綿的,把身體往山莊大門上一靠,擦著額頭的汗水,隻見山莊內一片混亂,一個個弟子帶著家眷身上背著包袱正往後山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