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拍開他的手，而是提出一個問題，“東方，你說，若是我們重來一次，我們的選擇會不會有所不同啊？”
“會的。”東方彧卿很奇怪她的腦子裏怎麼會有那麼多奇特的想法，不過還是不加思索地回答。
“那麼肯定？”花千骨有些懷疑地看著他，“你該不會是後悔和我在一起了吧？”
“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東方彧卿拍了她一下，下手不重，隻是警告意味明顯。
花千骨也不生氣，看著他笑笑，“隨便說說，你何必當真呢？”向他靠過去，倚在他的懷裏，一本正經地問道“東方，如果現在又回到我們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會怎麼做啊？”
“骨頭，你說的是哪個第一次？”東方彧卿意有所指。
“異朽閣和河邊的兩次都算……”花千骨咬牙說道。她就知道他一定會拿看見自己洗澡的那次說事。
“異朽閣的那次，我對你還沒有動心，所以或許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他稍加思索，“至於河邊的那次，估計我會直接娶了你。”
“那要是我不答應呢？”花千骨反問。不知怎的，花千骨在知道了東方彧卿的身份之後，每次一想起他故意裝成迂腐書生的樣子，總是要懊惱上好久。明明是一個精明到了極點的人，偏偏要裝作文弱書生，還將她騙得團團轉！
“我自有辦法讓你答應。”東方彧卿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她看的十分鬱悶。
其實說出這話，他的心裏也有些沒底。當時他雖然有手段從花千骨的口中套取消息，還真未必有辦法讓她主動嫁給他。一來是她的性子太執拗；二來，強人所難也不是他的風格。不過若是真的有機會重新來過的話，他也許會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守護她一世安穩。雖然她的命數坎坷，可若是一直留在他身邊，不接觸外麵的紛紛擾擾，至少可以安穩地度過一世，不必受到那麼多的傷害。
“你就那麼想成親？”花千骨故意往歪了說。
“是啊，很想。”東方彧卿當然聽出了她的意思，不過沒有拆穿，反倒是順著她的話說。現如今一切都已塵埃落定，既然她有雅興，他自然也樂得陪她調侃。
“那你活了那麼久，怎麼不隨便找個人娶了？”花千骨有點惱了：她還以為他是因為喜歡她才做了那麼多的事，原來隻是為了找一個人成親，而她隻不過恰好出現的很是時候罷了。
都說近鄉情怯，世人又何嚐不近情情怯？在真正明確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反倒患得患失，花千骨現在的心情正是如此。本來隻是一句戲言，卻被她當作事實。東方彧卿見她說話的語氣有些改變，已然猜出了她的想法，卻不好直接點明，隻能繼續用話挽回自己剛才的失言。
“可惜啊，從來沒有一個人讓我如此動心。縱然想成親，也無人可娶。況且，這麼多年來，早就習慣了孤身一人，隻是沒有想到，會在千年以後，栽在了你的手裏。”東方彧卿笑著搖頭，“恐怕是上天覺得東方彧卿這些年過的太過單調，才派你闖入我的生活吧？”
心裏微微發酸，卻不願打破眼下的溫馨與寧靜，所以嘴上故意說道“怎麼？我進入你的生活還進錯了？”
“自然是沒錯，娘子你做什麼都是對的。”東方彧卿一臉寵溺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