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部……儀式?”城田不僅是沒寫,而且顯然聽都沒聽說過,“那是什麼?”
“入部屆的意思是入部申請書。”大概是這種事出現的次數太多,手塚已經習慣了,他認真地解釋著,“需要寫班級姓名和申請入部的理由,公告欄上有格式樣本。”
“哦……”城田點著頭,一副努力在記的模樣。
手塚回過頭,把自己寫好的入部屆拿給城田。不知為什麼,城田總覺得他是一副相當無奈的表情。
城田在自己的文件夾裏一頁頁翻過去,果然找到了那張被忽視許久的空白入部屆,“是這個吧……謝啦,手塚君。”
放學的時候,手塚來叫城田。
住處相距不遠,但他們也都不認為有每天一起回家的必要。畢竟之後各自參加社團,部活開始後,解散時間大多不會相同。隻是城田這家夥一貫有不記路的壞毛病,手塚是準備帶她一兩趟的。青學距他們的住處也就是兩站公交的距離,走也並不是很遠。
“城田?”
手塚叫她的時候,城田正埋著頭做著數學老師臨下課時留下的最後一道題。
“哦、哦……麻煩稍等一分鍾。”城田埋著頭在紙上寫著,眼睛的焦點移都沒移,劃著線小聲嘟囔著,“輔助線連過來,兩個角相等……互補,然後兩個三角形相似……完成。”
這時候,城田才抬起頭,看著手塚,問:“怎麼了?”
“今天一起回家……”手塚顯然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所有東西,“之前你說的。”
“哦,抱歉抱歉。”城田麻利地把作業紙夾進文件夾裏,把筆和課本也一起裝回書包。掃了一眼課桌,沒落下東西,拎起包。
“久等了。走吧,手塚君。”
手塚認真地指著路,順便講解著岔路通向哪。城田雖然在這種相對關係不大的事情上一直不怎麼提得起精神,不過看在手塚用心講了的份上,她也記下了。
“對了,你周日有空嗎,手塚君?”接近住的街區,自然也就不再需要再說了。走著走著,城田突然想起了什麼。
“有什麼事嗎?”手塚拉了拉背包的肩帶,轉頭問。
“義明周日定了四個小時的場,在青春台網球俱樂部,要不要一起來?”城田義明是城田愛的父親,不過由於從小的教育都不像日本的長幼分明,她對他的第三人稱代詞一直都是他的名字。
“城田叔叔約了人?”
“不是,就我和他。”城田揉揉額角,有些頭痛的表情,“不過我看他這麼興奮,估計不是打打對拉幫我恢複狀態這麼簡單,會累死的,絕對……”
“你的傷沒事了嗎?”冬天的時候城田傷了半月板,被醫生警告痊愈前不許再打球……當時她連走路都會皺眉的表情,手塚還是記得的。
“是,已經養了三個月了,假期時在德國檢查已經沒問題了,回日本之後去複查也說沒事了。”城田點點頭,“迫不及待地想打球了呢……不過一想周日要被義明虐四個小時就……”
“好,幾點?”這個時候,手塚平靜的聲音對城田來說簡直就像是神明降世。
“下午兩點半。”城田都回答完了才意識到手塚已經答應了,“哈,手塚君我愛你!”
手塚低頭推推眼鏡。他是明白城田這隻是習慣性的表達,並沒有其他意思,不過還是……
“抱歉,一高興忘記了,日本人這麼含蓄,被這樣說會不好意思的吧……”
“那個,手塚君,你不是已經在害羞了吧……”
*偏差值大概是個日本特有的玩意兒,算的是在同樣標準下的位置,最高75最低25,一張卷子考了平均分的話偏差值就是50.
*Gymnasium翻譯過來大概是文理高中的意思……不是高中,就是那學校類型叫文理高中。德國的話就是五年級到十三年級都在那裏,一般隻有念書特別好的小孩兒才會直接進文理高中,一般都會找低一級的學校過渡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