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青春是羞澀的,甜蜜的,那種感覺是讓人向往的。
眼鏡為她下過雨,能夠在那個年紀。在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年紀裏遇到你,深愛,分離,淡忘。
那個年紀的愛情,總是會給予對方自己所有的,毫無保留的。
現在年紀的愛情,卻沒那麼純粹。
那個年紀,不會想利益,不明白感情。
僅僅有的隻是一身愚勇,也僅憑感覺繼續愛下去。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
那時候路遠初三,秦子研初二。路遠在操場上打籃球,球出界。那就徑直向那女孩滾去。
路遠去拿球,那女孩明明能將慢慢悠悠滾動的球攔下來。卻不曾想她故意退後了一步與那球相互錯過,路遠又氣又好笑。又多走幾步去撿。
“你幫我攔下球不好嗎?”
路遠與其四目相對,那女孩哦了一身打破了沉寂稍久的尷尬。徑直離開,路遠斜抱著球看著那個背影遠去,呆了呆。
“路遠啊,你看什麼呢?快上課了,抓緊時間。”程亞東沒好氣道
“沒什麼,繼續玩。”路遠咧嘴笑著說道
四目相對和那個背影給路遠留下了很深的影像。後來打聽才知曉她的名字——秦子研
08班的,初二啊才。和她短暫的相處讓路遠莫名的開心,這或許就是男女朋友之間那種感覺吧。
隻是我要中考了,不多不少兩個月。
那年路遠初三,看似平常的大眾臉卻不知道全年級前幾之中也有我的一席之地。在某杯作文比賽和全國數學競賽中屢屢獲獎。
那天之後我短暫的愛上了學習。
之後成功的考進了京都附中,我還是會腦中閃過秦子研的身影。那雙深眸,久久不得使路遠內心得到平靜。
報道那樣路遠依舊很守時的去了,回家路上應為時間緊。到了家周圍的小區路遠開始跑著回家,一會還要打球。在拐彎的地方我直接和行駛過來的車撞了一個滿懷。
那天程亞東在球場等了一下午,我都沒出現在他的眼裏,直到天黑才離開。
到了醫院的時候父母都來了,胸骨和左臂骨折。
住院期間的時候同學和老師都來看過我,來的時候路遠笑著迎,去的時候路遠笑著目送。一旦走後又是一副死模樣,麵無表情。我還是會想起那個女孩,秦子研。今年要中考了吧。
半年多過去了,所幸不嚴重,現在也活蹦亂跳的了。父母讓我返校讀書,我找了一個留級重新讀高一的理由應付過去。現在距初三同學中考還有四個月,也不知道秦子研身為學霸能不能考進附中。
我派人打聽了一下,學習還行。數學不怎麼樣,速度太慢。
我跑回家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苦寫提分技。
父母都以為我自學高一文化,卻不知道我的稚心萌動,為喜歡的女孩寫數學提分攻略。三天時間總結了一本。
兩天之後那本數學提分攻略出在線我的中學。人手一本,那本書上沒有任何主編的名字。除了校長沒人知道是誰寫的。
老師們開會一致同意通過,最後就人手一本的現象。
我每個星期都會來學校在操場上找她的身影,我每次都能看到她。
應為等不到她出現我從不離開。
那年她以560分超過附中一分的成績考入附中。
我心中也為她捏了一把汗。
開學的那天我去了,我看到了她。白色的體恤,一條簡單的牛仔褲搭一雙板鞋。我笑了,這個笑容時隔半年再次出現在我的臉上。
她終於和我來到同一個學校了,嘴角上揚,那是合不攏的笑,表達不出的愛。
在分班之前父母問我想去哪個班,現在總算有了答複。
高一(6)班,秦子研徑直走了進去。
我眼睛飛速尋找著她的影子,坐在她的桌旁成了同桌。
一個個都站起來做自我介紹。
我叫秦子研,以560考入這裏。作為你們的高中同學,初來乍到,請同學們多多關照。
我叫竇碧,以563分考入這裏。喜歡交朋友,遇見你們很開心……
我叫……
我叫……
“我是你們的語文老師兼班主任,我叫蘇鴻。同學們可以叫我蘇老師。”
頭上僅存的幾根毛,禿子一個。帶著一副老舊的眼鏡,整個人很有精神。老頭子一個,可惜了(liǎo)可惜了。
對著老師沒有絲毫興趣便看相秦子研。
“嗨,秦同學。你還記得我嗎?”
與此同時那禿子的講課聲也戛然而止,同學們隨老師的眼神都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