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施東照忍不住給了任天翔一拳,“你把你二哥當成了什麼人?就衝這話,你他媽得罰喝三大碗!我施東照身邊女人雖然走馬燈般在換,卻從來沒動過朋友的姐妹。”
眾人哈哈大笑,紛紛催促任天翔喝酒。任天翔苦著臉還想拖延,就見施東照詭秘地笑道:“說到你妹妹任天琪,我還真有消息要告訴你。不過你得先喝了這三碗酒,不然你就自個兒打聽去吧。”
任天翔見他說得認真,隻得苦著臉將酒灌下。見他喝完酒,施東照才惋惜道:“你妹妹年紀雖小,卻已經是長安有名的美女,上門提親的公子王孫絡繹不絕。不過就算你想破腦袋也猜不到,她最後許給了誰。”
“天琪已經許了人?是誰?”任天翔頓時緊張起來,雖然妹妹在他的記憶中,依舊還是當年那個十三歲的小女孩,但算算時間,自己離開長安已經三年有餘,妹妹也該有十六七歲,許了婆家也很正常。
施東照笑道:“你猜猜看,我讓你猜三次,猜中了我請你在洛陽最豪華的青樓連喝三天花酒!”任天翔心思疾轉,將記得的公子王孫以及義安堂的青年俊彥在心中捋了一遍,然後照著最有可能的人選往下猜,誰知一連猜了七八個,施東照都隻是搖頭。他最後急道:“快告訴我是誰,我請你喝三天花酒。”
施東照悠然抿了口酒,這才輕輕吐出兩個字:“洪邪!”
“誰?”任天翔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追問,“哪個洪邪?”“這世上難道還有第二個洪邪?”施東照歎息道,“當然是洪勝幫幫主洪景的兒子、洪勝幫少幫主洪邪!”話音未落,就聽一聲脆響,任天翔手中的酒杯已失手落地,應聲摔成粉碎。
“不可能!”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任天翔拍案而起,“義安堂與洪勝幫是死對頭,當年兩派為爭奪長安的地盤死過不少人,就連天琪另外兩個哥哥,也是死在與洪勝幫的火並之中,她怎麼可能嫁給洪邪?”
施東照一聲嗤笑:“這世上沒有解不開的冤家,也沒有永不背叛的朋友。老七也在江湖上廝混了幾年,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據說這樁婚事就是為了化解義安堂與洪勝幫的積年仇怨,就像是兩國之間的和親。現在義安堂的聲望已大不如前,麵對日漸崛起、咄咄逼人的老冤家,這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任天翔無言坐倒,默然片刻,澀聲問:“那……天琪是什麼意思?以她的性格,隻怕誰也不能勉強她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
施東照聳了聳肩:“誰知道?不過好像你妹妹對這樁婚事並不反對,聽說這事已經定了下來,洪邪也已經動身去了長安。”
“什麼?”任天翔失聲問,“洪邪去了長安?”
施東照點點頭:“聽說洪邪這次去長安,就是要迎娶你妹妹,同時達成洪勝幫與義安堂的和解,為洪勝幫重回長安做準備。”
“不行!”任天翔再次拍案而起,“我不能讓天琪嫁給一個混蛋!”
“老七別這麼衝動。”施東照拍拍他的肩頭,“你現在身上還背著麻煩,隻要在長安露麵,恐怕就自身難保,還想阻止洪邪?”
“我不管!我要立刻動身去長安!”任天翔心神激蕩,恨不能立刻就趕回長安。他在世上隻剩天琪這一個親人,他不能看著她往火坑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