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女應聲離去。
屋子裏的人看著手中的書信,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又是一個癡心人。
穆念慈不便騎馬,所以一路全憑步行,雖然出發的時間比他們叔侄遲了一天,但所走的是便捷的小路,並未落後他們許多。
叔侄倆出發的第三天就收到了消息,歐陽克當即就要調轉馬頭,卻被歐陽鋒攔住:“那丫頭出發晚了一天,多半走的是小路,所以進度不見得比我們慢,你就算回去了也是找不到。”
“那怎麼辦?”所謂關心則亂,即便是他也難免不知所措。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當然趕在她前麵等著!”雖是好話,語氣卻不甚好聽。
有了這句話,一行人不由都加快了速度,直到第五天的時候,才遇上了走小路趕在他們前麵的穆念慈。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歐陽鋒硬邦邦地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不是讓你在山莊好好待著嗎?怎麼偷偷跑出來?”這兩天以來,他一直放心不下,眼下雖放下心來,可還是忍不住說她幾句。
“我不放心”她還是那句話。
“我叔父也說了,我有手有腳,有什麼值得你不放心的?倒是你才真的不讓人放心。”有些無奈地說道,見她沒有答話,當即吩咐身邊的一個隨從,想把她送回去,“來人……”。
“我不走”她固執道,“我不會添麻煩的,我隻是想看看華山論劍的場麵。”後麵那句分明是借口。
“一群人比試武功有什麼可看的?”顯然是不願讓她跟隨,畢竟歐陽鋒近些年樹敵太多,她若是去了,難免會有危險。
“可是我想看著你……”聲音不高,語調也是淡淡的,卻讓他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歎了口氣,向侍從吩咐道:“去雇輛馬車。”
侍從領命離開,身後的女子卻是難掩笑意。
“贏了很開心是吧?”對麵的無可奈何地看著她,見她頗為不解地“啊”了一句。他隨即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和你的比試中,我又何嚐贏過?”
路上的種種不消細說,隻說七月十五的比試之期將到,歐陽鋒自是盡力準備,對於郭靖所寫的九陰真經更是勤加練習。歐陽克偶然見了幾次,越發覺得歐陽鋒所練的功夫邪門得很,幾次勸他放棄,奈何始終無濟於事。
“又在為歐陽前輩的事擔心啊?”遞了一杯水給他,慢慢在他身邊坐下。
“嗯”他接過杯子,點了點頭,“叔父的功夫越發怪異,每次運功都是筋脈逆行。若隻是如此也倒罷了,近些天來說起話也是顛三倒四的,我擔心他走火入魔。”
“歐陽前輩於武學頗有研究,是他新創的功夫也說不定。”她對九陰真經幾乎一無所知,自然想不通其中關節。
“但願如此吧!”他歎了口氣道,“好在明天就是比武之期了,不管勝負如何,叔父總會安穩一段時間。”
她聞聲點頭,又說道:“明天我跟你們一起上山。”
“不行”他拒絕得相當果斷,“讓你一路跟著,已經是極限了,怎麼這麼不懂事?”
“那好,大不了我自己去。”她沒有絲毫讓步。
“胡鬧”他的語氣難得嚴厲了起來,“你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嗎?”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覺得沒事的。”雖然已經五個多月,可腰身似乎還是不甚明顯,加之她穿著寬大衣服,不知內情的人很難看得出來。
“你怎麼就是不肯聽話呢?”明知她此舉不妥,他仍是不忍苛責。
“不肯就算了,我自己也能走上去。”她說得平淡。
“你……”他欲言又止,終於鬆口,“罷了,我帶你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