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正好趁今天把賬算個清楚,省得費事。”他笑著展開了手中的折扇。
彭長老見他找上門來,現在還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不由氣惱不已,兩人當即交起手來。歐陽克的傷勢並未完全康複,因而此時対敵用的大都是掌法,加之顧及穆念慈,出手難免留情。那彭長老的拳腳功夫本就一般,即便是歐陽克手下留情,卻也招架得有些吃力。
丐幫的其他幾位長老本不想插手,想等問明情況後再做定奪,奈何這兩人見麵不久就交手,根本不給他們機會。眼下彭長老漸處於下風,身為丐幫中人,自是不能眼看自己人受傷,故而原本旁觀的幾人此時也打算助陣。若是平時還好,可現在歐陽克因傷勢而受限,幾個人一起上的話,定然會吃虧。穆念慈擔心他受傷,不由也闖了進來,攔住了想要出手的幾位長老:“各位先住手,有話好好說。”
“我說你小子為什麼過來,原來你和她是一道的。”彭長老見穆念慈正是昨天的女子,忍不住出言譏諷,“不過你倒是應該感謝我才是,想必你二人早已成其好事了吧?”
聲音雖不高,卻足以令歐陽克和穆念慈兩人聽見。穆念慈聽了臉色為之一變,聯係到歐陽克之前提點她的話,登時明白了彭長老話中的意思,當下出手向彭長老攻去。她本是來勸架的,不想竟成了尋仇的,自己心裏也不由苦笑,這次的誤會怕是不能小了。
丐幫其餘的幾位長老見此情況自然是也加入其中,場麵自是十分混亂。穆念慈本不想將事情擴大,但事已至此,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對方人多勢眾,而他們兩個又都因為各自的原因手下留情,所以難免有些施展不開。眼見對方有意結陣將他們困住,歐陽克當機立斷,一掌擊倒了彭長老,伸手去拉身後的人:“念慈!”穆念慈聞聲伸手,而丐幫其他人都圍過去查看彭長老的傷勢,無心繼續追蹤,兩人趁機闖了出去。
“那個人沒事吧?”穆念慈一回到安全處,就向他詢問彭長老的情況。
“放心,他死不了。”歐陽克若無其事地開口,“本來就是給他個教訓,沒想真把他怎麼樣。”
“真想不到丐幫竟有他那樣的人。”她一想到彭長老的所作所為不免有些氣憤。
“丐幫如此,氣數盡矣。”他說得極為篤定。
“丐幫至今已有百餘年的曆史了,一直是江湖第一大幫派,你怎可因為其中一個人的過失而否定整個丐幫呢?”她顯然極不讚同。
“那姓彭的身居長老之位而如此不賢,其餘眾人不問緣由就忙著護短,哪裏符合江湖大派的做法?還有剛才的那個丐幫弟子,收了一點小恩小惠就將幫中長老的所在告知給外人,這豈是一個門人應該做的?洪七雖持身以正,但生性懶散、不喜管事、又不善治下,做遊俠尚可,做幫主一職還是差了些火候的。這麼大的一個幫派,若全是靠幫眾自覺,未免太過兒戲了。”他分析得十分在理。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隻可惜洪老前輩並不知情。”她不由有些惋惜。
“知道了又能怎樣?若真的是氣數將盡,隻怕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
她聞言點頭,忽然又似想起了什麼,笑道:“我原來還以為你脾氣很好。”歐陽克知道她指的是找彭長老尋仇的事,不由也笑了:“是啊,我原來也是這麼認為的。”其實他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了自己的麵子,還是因為姓彭的對她有所企圖,或許兩者都有,不過可能後者更多一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