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答應你的。”他說完,丟下她就走了。
她索性發聲大哭起來,哭聲歇斯底裏。
她的身邊圍了許多同學,他們都處於震驚之中,不知究竟該作何反應。
右腳好疼,被崴到的腳踝說不定已經脫臼了,可是他竟然連多餘的一句都不問,也不管她,就這樣甩下她就走了。
他過去對她那麼好,為什麼現在卻變得這冷漠?
隻是因為她喜歡上他,而他是她的老師,是她的輔導員嗎?
這一切,她是活該嗎?
可是她就是喜歡他,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又能怎麼樣?明明知道自己的追逐會弄得一身傷,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向前,即使頭破血流也沒有放棄。
是他上課時告訴她的,不要放棄,堅持信念。
她去做了,去努力了,卻得到他一次又一次無情的拒絕。
她一直在哭,似乎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發泄心中的悲痛。
腳很痛,心更痛。
旁邊有好心的同學在勸她:“不要哭了,你的腳受傷了,我送你去校醫院吧!”
她隻是哭著搖頭。
“唉,你這樣哭也沒有用,那個老師他不會回來了。”
她哭得更加淒慘。
圍在她身邊的同學麵麵相覷,都無可奈何。
有個女生蹲下身對她說:“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院的輔導員,他都拒絕你了,你在這裏哭也無濟於事呀!”
她看著那個女生,眼淚一直掉。
另一個男生說:“其實你勇氣可嘉,就是太傻,你們院那個輔導員,他哪是一般人能追的?唉,你腳傷了,我背你去校醫院吧!要不,我背你回宿舍也行。”
她抽泣著說:“謝謝,我心裏難過,還想再哭一會兒。”
男生搖搖頭,也不再說話了。
她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眼中淚水流了又溢滿,滿了又流出。朦朦朧朧間,她看見一道挺拔的身影向她走了來。
那是去年九月的一個下午,夏寒坐著校車去學校報到。
從校車的車窗看出去,道路兩旁有飛快掠過的高大梧桐樹,不遠處,高樓林立,大廈表麵華麗的玻璃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絢麗的光芒。
她喜歡南京這座城市,繁華而不浮躁,瑰麗卻不媚俗,有著六朝古都的深沉古樸,也有著新興都市的先進時尚。
夏寒的高考成績不算頂好,超過一本線五十多分,權衡把穩之下,決定不報北京上海的高校,選擇了N大。
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她來到了位於中山陵腳下的N大。
校車將他們這批新生放下後,又開往火車站接其他的新生去了。夏寒一手拖一個大箱子,跟著人潮往前走,旁邊有許多和她一樣前來報到的新生,他們大多有家長陪同,而且臉上寫滿了剛入高校的激動與欣喜。
她也很興奮,夢想已久的大學生活即將開始,怎麼能不興奮呢?不過,她沒有讓父母陪同前來,而是一個人拖上行李,坐了十多個小時的火車,抵達南京。
新生報到處圍滿了人,她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金融學院的的牌子,正要拿出錄取通知書,忽然聽到身邊走過的三名女生低聲議論著:“金融學院的那個團委副書記長得真帥。”
“是啊,可惜不在我們院,聽說金融學院一半以上的女生都喜歡那個團委副書記。”
另一名女生說道:“瞎說的吧!我怎麼聽說金融學院一半以上的女生都喜歡她們的輔導員?”
那三名女生走遠了,夏寒也就聽不到她們議論的聲音了,不過想到自己所在的學院有帥哥,還是一件非常令人興奮的事。
她來到金融學院報到處外圍,從雙肩背包裏取出錄取通知書,使勁往裏擠。沒辦法,來報到的新生實在太多,登記報到的桌子被擠得水泄不通,她想早一點去宿舍安置,隻能是拚了老命往裏擠。
夏寒這個南方姑娘個頭不高,裸腳也就一五五,穿個五公分的鞋子剛好夠到一六零,她身邊的人無論男女都比她高。原本對於她這樣又瘦又小的姑娘來說,要擠到桌子前還是比較困難的,但她力氣似乎一點也不小,加上身體靈活,竟然能夠見縫插針分分鍾就擠到了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