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師父這句話好像並沒有什麼用,但是聽了之後還是很感動,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將這話接下去,隻能繼續看著師父,目光還有些呆滯。
師父仿佛是害怕我不信,又說了一遍“真的,以後我隻要你一個了。”
我笑著點頭:“你說好的了,不準反悔。”
師父:“不反悔,當然不會反悔的,隻是——師父忽然又轉了話鋒,他這一“隻是”把我們幾個嚇得夠嗆。
是的,把我們幾個,我對師父說的這句話是有私心的,我希望以後,永遠,他都真的隻要我一個,無論是身份。
“隻是我已經和惜言說好了,要好好待他的,現在這樣難不成是要我失信於人嗎?”師父這話問得一本正經,而且看他的表情,還覺得他現在挺苦惱的。
我對此繼續表示沉默。 這個時候一旁的馮陽開始為他們的老大排憂解難來了,他跟師父說:“那等著明天我去跟那花惜言說,他一個大男人的難道還需要人照顧不成?好歹也是一國的太子,雖說現在是來了我們秦國做質子,但也該拿出來點做太子的擔當來!”說到這裏馮陽湊到我麵前,問我:“你說對不對啊?嫂子。”
我:“嗬嗬。”
師父同意了馮陽的話:“那就這樣吧,明日你去與惜言說一聲吧,記得溫柔點,惜言她……很脆弱。”
我實在忍不住要笑出來了,立馬低下頭,捂住嘴,肩膀不停地抽動。
一旁地楊謝煜還以為我哭了起來,責怪道:“老大你看看你,現在還管花惜言脆不脆弱的,他一個大男人能脆弱什麼!你怎麼就不知道心疼心疼這位姑娘啊?”
完了,我現在是更想笑了。
我低著頭也看不見師父的表情,隻能聽見師父沉著聲音道:“下午一起出去走走吧,我很久沒在帝都走了,也不知道帶著阿恨該去哪玩了。” 我覺得師父下午更想做的可能不是要帶我玩了,是再整這三個一頓了。 “這個可以啊!”趙梓一聽師父這話還很高興,自告奮勇給師父推薦起來:“老大現在這個季節出來玩好啊!我們下午可以先去雇一艘船遊鬱妙湖,等遊湖累了再去止沽街的白杭園去歇歇,那兒的小吃不錯,而且還有唱戲的解悶。老大,您看行麼?”
師父:“行,你們也自己找個位置吃飯去吧,吃完了再過來找我。”
“老大,我們可以就在您身邊加個位子啊!”這是趙梓的聲音。 而師父絲毫不客氣地拒絕道:“別在這兒礙眼,趕緊走!”
“見色忘義。”我聽見楊謝煜在一旁偷偷道,然後忽然就改了口:“老大我沒說你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是說我自己。我們走了啊,老大你吃好啊!”
我再抬起頭的時候身旁站著的三兄弟已經沒影了,師父將一塊魚肉剃好刺夾到我的碗裏:“多吃些,下午我們還要繼續玩呢!讓馮陽他們跟著,買了什麼東西也好讓他們提回去。”
我不得不為師父的深思熟慮點個讚,順便再為馮陽這一群免費勞動力點一排蠟燭。
師父又接著說:“明日我有些事一般時候回不去,正好馮陽要去找你,你要是覺得無聊就跟他出去玩玩,不想出去的話……就乖乖待在熙和宮裏等著我回來。” 我點點頭:“好。”
鬱妙湖碧波千裏,岸邊長長的白堤與垂柳相掩映,各色的花卉爭芳鬥豔,開得甚好。遠處群山環繞,白雲相間,恍若仙境。
馮陽雇了一艘彩船來,整個船身被漆成了大紅色,上麵雕刻著牡丹、彩雲、如意還有神龍和鳳凰,船頂上放著一個繡球,五顏六色的長長的帶子從繡球上垂下,隨著船身的搖動輕輕飄揚起來。船身的前麵雕著一個巨大的龍頭,金色的龍身,嘴裏叼著同樣一個彩色的繡球。
我覺得馮陽雇來這艘船不止是要遊湖啊,這簡直是要去迎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