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敖逐未笑了起來,“難道他們真有心想要試一下龍野的鋒芒?”
“怕是疑兵之計。”顏績有些擔憂地看著平陽關的右側,聯軍的人馬並未停止挖掘,平陽隨時存在被水淹沒的危險。
“敖逐未,”身著白色盔甲的將軍坐在馬上,隔著護城河。挑著長槍當空遙指,“出來和我一戰。”
“豪氣三千。”白盔的將軍猛地振臂,將長槍頓在地上。
“斬血山寒。”身後的隊列跟隨他的喊聲發出那句讓人熱血盈腔的話語。
“斬血……”敖逐未眯起眼睛,喃喃地念著這兩個字。然後他突然拿過身邊侍衛腰間的長弓,搭弓一箭。尖銳的呼嘯在眾人的呐喊聲中別成格調,人們的聲音猛地停止。那白盔的將軍仰麵中箭倒在馬下。很快便有人將他抬了回去。
“好。”城樓上的胤軍呐喊。
“將軍。”飛馬在戰陣中穿梭,轉眼已經到了戰陣的最後端,那裏支起一頂半敞的帳篷。越青塚和飛魏兩個人正在對弈。旁邊正有阿月在那裏煮茶。阿月的旁邊,卻是閑來無事的楚晚。
“何事?”越青塚將拈起的棋子放在唇邊。
“前去掠陣的王將軍被敖逐未射殺。”身背七色旗的旗兵頭上冒出汗珠。“嗯。”旗子在木板上啪地落下,“再探。”
“越兄。”飛魏焦慮地抬起頭,剛要說話,就被越青塚製止了,“該你了。”他的頭抬了一下,看了看楚晚,“阿月。”他突然問,“這是你的朋友麼?”
“是的。她剛從很遠的地方找到我。”阿月平靜地說。楚晚的心卻跳動得厲害。
敖逐未翻動眼珠,掃視著周圍的將領,“不管他是不是疑兵之計。我命楚破速帶五千虎賁和三千龍野,給我將平陽關右側的敵人蕩平。顏將軍,你和我率餘下的人馬,出關。”
“他們來了。”平陽關的右側突然擁出一隊黑色的隊伍。巨大的龍旗飄揚,完全不顧忌遠處那列開陣勢的大軍,一往無前地向那些正在進行挖掘工作的人掩殺過去。
“有一萬吧。”見識過龍野的威力,明翊不敢掉以輕心,“我們隻有五千人。”
“那就殺光一萬。”禦天滿不在乎地說,冷冷地瞥了一眼平陽城,突然離開埋伏的大軍,一人一騎,獨自向黑潮殺了過去。
那匹駿馬馱著禦天在荒原上孤單地奔馳,仿佛亙古哼唱的史詩。
“殺。”明翊大吼一聲,早已準備好的士兵們提起馬韁,向胤國的龍野騎衝了過去。
靜謐的荒原,頓時鼎沸起來。
那一個人,身上並沒有著任何多餘的鎧甲,隻穿著灰色的布衣,拖拽著身後的白色大軍呐喊著殺了過來。
龍野騎為首的紅甲騎士臉上現出一個叵測的笑,殺意叢生。“給我碾碎他。”再也顧不上身後亦步亦趨的虎賁。龍野騎明顯加快速度,他們本來就是大陸上最勇猛的騎兵,不需要多餘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