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什麼啊,好像就是說要喝水啊。他還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就被那個麵具人給抱走了啊。我老公身體這麼虛弱,叫都叫不出來了。”
莊美麗陷入了沉思,她當然不相信:拿著鏡子,就能讓一個植物人蘇醒過來的奇跡會發生。可是,這案子竟如此神奇,還是讓她沒了頭緒。
“莊科長,我們要不要請那個丁當和狄仁捷來幫忙呢?”莊美麗的助手問道,“上次,那個鏡子的案子,他們可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啊?”
“不要!”莊美麗擺擺手,她與自己的前任不同,根本不屑於警民合作,“我們沒必要和他們合作!我們現在馬上對現場進行調查,那綁匪從樓上跳下去,這麼高跳下去,他一定受了傷,不會跑多遠的,我們就在這附近搜索吧。特別關注摔傷了腿的可疑人員!”
“是!”
莊美麗如果後來知道了這案件的真相,肯定會後悔自己這次的決定的。她已經完全判斷錯了方向,這個“綁匪”壓根兒就沒受傷。
不過,過於自負的她,這時候哪裏會想那麼多啊?
就在幾個小時後,在城市的另一頭,齊雨欣的家中。
齊雨欣熬了一個通宵,她洗過了澡,穿著睡衣,獨自一個人站在陽台上。
她住在一個電梯樓裏,樓層很高,她可以從這裏,看到這座城市裏那璀璨而又略顯淩亂的燈火。
可是,那美麗的燈火,也無法抹去她心頭那一點酸楚與惆悵。
孤獨,依然還是孤獨。到底,自己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找到可以與自己相伴一生的那個人呢?
就在這時候,齊雨欣聽到房間裏響起了聲音。
她一愣。要知道,這偌大的房間裏,就隻有她一個人住啊?怎麼回事?難道,家裏進賊了?
齊雨欣正要離開陽台,突然,一個黑衣黑褲的男人如鬼魅一樣,出現在她的麵前。
這個男人的個子不算很高,他的臉上戴著一個猙獰的黑色魔鬼麵具。
“啊?”齊雨欣嚇得叫了起來。
那個男人摘下了麵具,露出了一張帶著笑意的臉。
“啊?丁當,是你?”
“是我。”丁當微笑地看著她,慢慢地走了過來。
“我,我不是在做夢吧?丁當,你,你終於還是來了。”齊雨欣難以掩飾此時的喜悅心情,她曾經多少次,在夢中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雖然明知道自己與這個年齡相差懸殊的小男生不可能走在一起,可是,一旦愛上了,她就永遠無法自拔,這,也許就是一種病吧,癡心病。
“你很期待這一刻嗎?”丁當突然問道。
“丁當,你快帶我走吧!我,我已經受不了這種寂寞了。”齊雨欣竟然一頭撲進了丁當的懷裏,眼淚流了下來。
這一刻,她已經不需要再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也無需偽裝。
忽然,她想到什麼,抬起頭,“丁當,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我告訴過你嗎?”
丁當搖搖頭。
“那,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是這個東西。”丁當麵無表情地拿出了一麵鏡子。
“啊?這,這是那麵寶鏡?啊,你,你找回來了啊?”看到這失而複得的寶鏡,齊雨欣激動萬分。
作為博物館的館長,同時也是因為這麵寶鏡而與丁當結緣,她此刻的心情,既激動又糾結。
丁當輕輕地點點頭,低聲說道:“對不起了,我現在要請你跟我走一趟了。”
“你要帶我走?去哪裏?”
丁當並不回答。
忽然,一股奇怪的香氣衝進了齊雨欣的鼻孔,她竟然昏了過去。
丁當看著懷中的這個女人,他的嘴角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