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收購古董的商人,怎麼會是這歐陽小姐的舅舅?這麼說,他就是那陽光集團董事長的內弟了?可是,怎麼他身上就看不到一點皇親國戚的臭架子啊?
“本人呂不凡,令妹正是我這外甥女的媽媽,所以,我是她的舅舅。”呂不凡一笑,說道。
“舅舅,有你那麼解釋的嗎?繞老繞去的。”歐陽白雪撒起了嬌。
“呂先生,你,你現在還在做古董生意嗎?”
“嗬嗬,偶爾做做。”呂不凡點點頭。
“舅舅,你怎麼還喜歡擺弄那些東西啊?我媽媽說了,姥爺活著的時候,就指望你回香港去繼承家業,你怎麼就喜歡這些東西啊?要是你回到香港,大禹集團的生意,早就比現在好不知道多少了。”
“什麼?大禹集團?”丁當愣了,“你舅舅,你舅舅的家族就是大禹集團的呂氏家族嗎?”
提到這個大禹集團,那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這個大禹集團,是香港的十大家族之一,他們的黃金珠寶生意,在香港占據了半壁江山,直到後來那個李飄揚的金立集團出來,他們才遇到了真正的對手。可即便如此,大禹集團在香港黃金珠寶業的霸主地位,依然無法撼動。隻要一提到香港的黃金珠寶生意,大家就會不由自主地提到這家大禹集團。
這個呂不凡,竟然就是大禹集團呂氏家族的繼承人?可是,他為什麼會這麼低調啊?
丁當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低調的一個有錢人,從來沒有。在他的印象裏,這位呂先生一直都是神秘莫測的人物,他很謙和,很有禮貌,也一點不張揚。與他的妹夫歐陽升相比,這兩個人簡直就不是一個道上的人,天差地別。
當然了,呂不凡的妹妹,也就是歐陽白雪的母親,早就和自己的丈夫歐陽升離異了。現在的那個年輕的歐陽夫人,並不是呂不凡的妹子。說呂不凡是皇親國戚,其實不是抬舉他了,而是貶低他了。別忘了,人家自己家裏就很有錢。
“是啊,我舅舅他不想繼承家業,就喜歡到我們內地來找什麼古董之類的。”歐陽白雪道,“這次,就是我爸爸請他來的。”
“你爸爸?董事長請你舅舅來這裏?”丁當一愣,腦袋瓜就轉動了起來。
第一次見到呂不凡的時候,呂不凡隻是一個普通的收購古董的商人。第二次,他卻變成了要購買自家房子的買主。這一次,自己才知道了他的身份,原來是億萬富翁家族的公子爺。
可是,呂不凡這次過來,又是為了什麼事呢?難道,還是為了那麵鏡子?
丁當恍然大悟,敢情這歐陽升找到自己的這個前內弟,就是為了那鏡子啊?
鏡子,是除了姻親關係,唯一可以將歐陽升與這個呂不凡綁定在一起的共同要素,當然,這麵鏡子的另一頭,則牽到了丁當身上。
一想到這,丁當的態度馬上起了變化。
“呂先生,你這次來,不會是為了那麵鏡子吧?隻可惜,那麵鏡子已經不在了。”丁當正色說道。
“正是。”呂不凡卻毫不隱晦,點了點頭,“確切地說,我是為了那鏡子的下落而來。”
“呃?”見呂不凡如此坦率,丁當反倒是吃了一驚。
他回過頭,看了看羅美英,說道:“表姨,我還有要事談,你就先走吧。“
“哦,好,好。”羅美英從他們三人身邊走了過來,也不敢抬起頭來。
呂不凡也看到了她,並沒有打招呼,隻是點了點頭。
羅美英不敢和他多什麼,就跟做賊一樣走了出去。
“丁當,你這表姨好奇怪啊?她怎麼,怎麼這樣子啊?”等羅美英走出去之後,歐陽白雪奇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