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下,雲若男和丁當都愣了。
“你,你是說,丁當,丁當他要接替我的職位嗎?”雲若男一驚。
作為一個空降到陽光集團的職業經理人,雲若男時刻都處於一種不安的狀態下。這種不安,來自於對自己的團隊、公司業績的考量,也來自於一些工作以外的壓力。要知道,這家公司畢竟是一個家族企業,自己既不是歐陽家族的成員,也沒有很硬的後台,自己的職位突然被誰頂替了,也也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更何況,這次的事件一定是激怒了老板,老板可能是因為責怪自己對此事處理不力,打算要把自己撤換掉吧?
被老板撤換,並未出乎雲若男的意料。可是,丁當不被罰反被升,這確實讓雲若男始料不及。
“不,他不是要頂替你的位子,而是要去凱旋公司當總經理。”歐陽白雪轉過頭,“至於你,雲若男,你由於沒有及時製止丁當的行為,我爸爸,不,董事長他本來要處分你。不過,考慮到你以前對公司的貢獻,這次就暫免予處分了。”
“可,可是,為什麼你不處分他?”雲若男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指著丁當,“是他,是他自作主張,對電視台的記者承認了那起打人事件是我們公司所為,並私自承諾要賠償那些被打的拆遷戶!為什麼,為什麼董事長不處理他,反而要提拔他呢?”
“這是董事長的意思。”歐陽白雪冷冷地說道,“他說了:丁當的這種做法,雖然欠妥,但也不失為一種可行的辦法。”
“什麼?”雲若男完全聽暈了,這是怎麼回事?
“丁當,雖然你沒有經過同意,就擅自對媒體承認我們公司的行為,並答應給與賠償,這讓我父親很是不滿。不過,他經過認真考慮,還是覺得你這種做法也有你的考慮,是現在唯一可行的方式,就也認可了你的這種做法。”
“是嗎?”丁當笑了,“為什麼?說詳細一點。”
“為什麼?好吧,我爸爸說:電視台的記者一直圍繞這件事情,三天兩頭來我們公司,已經弄得我們公司的名譽受到了影響。與其讓這件事情一直拖下去,不如來一個徹底的了斷。沒錯,就算是我們承認了我們的保安打了人,可我們現在知道錯了,又改正了,無論是市裏的領導,還是那些普通市民,就會逐步地將注意力轉移走了。一次打人事件,不會給我們帶來多大損害,畢竟我們是一家這麼大的企業。可是,記者要是就這件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不清,借題發揮,再扯到其他事情上來,這對我們公司來說,就是一個持續的不良影響。所以,你做的,並沒有錯,隻是你應該事先把這想法告訴給雲總經理,或者是我。”
“告訴給她?那她會同意嗎?”丁當笑了,“你們女人都是頭發長見識短,是不會理解我的深謀遠慮的。”
“什麼?”一聽丁當說這話,這兩個女領導都惱了。
“嗬嗬,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我的謀略可不是那麼容易理解的。你們理解不了,我索性也不用事先告訴你們。”
其實,丁當這哪裏是什麼深謀遠慮啊,他這麼做,就是要還大家一個公道,為那些被打的老百姓出一口氣。可是,為什麼這歐陽勝竟然會給自己的這個行為蓋上了“此事可行”的帽子呢?
這老家夥,到底葫蘆裏裝的是什麼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