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慕容流雲,那鏡子是我,又不是你們的好不好啊?”丁當一翻眼珠子,“它該丟該碎了,都不關你的事!你操的哪門子的心啊?”
“你?”慕容流雲火了,“怎麼不關我事啊?我們神機道,就是以查找遺失在世間的法器為使命的。要是這東西落在了惡魔之手,這就是我們的失職!”
“雲兒,別說了。”慕容雄朝兒子使了個眼色,慕容流雲這才閉上了嘴。
“神機道?這是什麼玩意兒啊?”丁當一愣,看了一下這一對慕容父子。
“神機道,乃是我們道家的一個秘修分支。”慕容雄道,“我們的祖師,就是當年的張道陵天師,也就是俗稱的張天師。”
“哦,張天師啊,這個我知道,他好像是捉鬼的吧?是不是那個皮膚特別黑,眼睛跟銅鈴,長得好醜的那個家夥啊?”丁當自作聰明地說道。
“嗬嗬,那是鍾馗了。”慕容雄笑道。
“連張天師與鍾馗都分不清,就你這水平,活該把鏡子丟了。”慕容流雲嘲諷道。
“哼,我丟鏡子無所謂,總比某人把自己的女人都給丟了可強多了。”丁當也反唇相譏。
“你?你!”慕容流雲瞪大了眼睛,肺都快氣炸了。
丁當卻朝他吐了吐舌頭,心說:小爺我就笑話你,你懷疑小爺我的能力,我還懷疑你呢。
“丁當啊,我們神機道的人,平時不僅要捉鬼,而且,我們最大的使命其實是鎮魔。”慕容道長道。
“鎮魔?怎麼說啊?”
“你且隨我來。”慕容雄從座位上走下來,一把就拉著丁當,朝著後麵走去。
不隻是丁當,就連慕容流雲都大吃了一驚。
他們剛要走,突然,有人叫了一嗓子。
“師傅,我回來了!”
幾個人都回過了頭,這一下,三個人的表情各異。
慕容道長朝那個人點了點頭,滿麵笑容;而丁當則驚愕地張大了嘴;慕容流雲卻擰起了雙眉。
來的人,不是別人,卻是銀狐吳逸群。與以往不同的是,他今天竟然穿著一身道袍,那馬尾辮都紮到頭頂,變成了標準的道士頭。一根發簪,就從那團頭發上穿過。
“師傅,你,你怎麼這身打扮啊?不會吧,你別是在拍《道士下山》的電影吧?”丁當驚愕地看著自己的師傅吳逸群。
“為師本來就是道家弟子,如此打扮就是回歸本來,沒什麼好奇怪的。”吳逸群幾步向前,走到自己的師傅慕容雄身前,行了一個道家的拱手禮,“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好啊,好啊,群兒你終於又回來了,可喜可賀啊!”慕容雄道長讚許地點點頭,“我今日起床,見窗口有喜鵲飛來,就知道有喜事要來。沒想到,群兒你終於又回來了,好啊,好啊!”
“哼,你還回來做什麼?”慕容流雲冷笑一聲,“神機道裏早就沒有你的位子了,你個這樣,半是俗人半是道人,算什麼?你這個背叛師門的叛徒!”
“雲兒,你怎麼可以跟你師兄這樣說話?”慕容道長厲聲喝道。
“是,父親。”慕容流雲一低頭,卻也不去看自己的師兄了。
吳逸群也扭過臉去,這師兄弟二人,再次選擇了不再直視彼此。
他們之間的那條鴻溝,不但沒有消除,反而變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