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丁當就背過身,晃著頭,吹著口哨走了。
歐陽家的三個人,驚詫地看著他的背影,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雪,你認識這家夥?”歐陽垂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侄女。
“哦,是,是上次在路上的時候認識的。他叫丁當,是這裏的保安。”歐陽白雪低下了頭,臉卻紅了起來。
“丁當?”歐陽垂的眉頭鎖得更緊了,“白雪,你怎麼會跟這種家夥混在一起呢?”
“沒有啊,我這就是跟他才見了第二次。”
“這樣的人,你還是不要交往的為好。”歐陽垂冷哼了一聲,“你別忘了,你可是堂堂陽光集團董事長的女兒,是陽光集團未來的掌門人。這些三教九流的人,你最好還是離他們遠億點。”
“是啊,妹妹,這個丁當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都看到了,他把我打成這樣,這家夥就是一個刁民,暴徒啊!”歐陽勇說道。
“勇兒,他打了你啊?你剛才不是說你是摔倒的嗎?”
“爹啊,這家夥打了我,還威脅我。我打不過他,隻好那麼說了。”歐陽勇摸著臉頰,委屈地說道,“要是叔叔幾天也有來,他的那幾個保鏢也在這裏,我絕對不會那樣說的,肯定會讓他們幾個把這小子給打死了算。”
“哼,你自己沒本事,還指望保鏢替你撐腰?”歐陽垂對自己這個不肖的兒子真是恨鐵不成鋼,“當初,我讓你拜師學藝,你卻怕吃苦,偷懶跑走。你看看你,現在連一個小保安都打不過,像什麼樣子?”
“爹,這小保安很厲害的。您大概還不知道吧,當初,就為了得到他的那麵寶鏡,有多少盜寶賊都被他給抓住了。”
“寶鏡?”歐陽垂一愣,“你說的是哪個寶鏡啊?”
歐陽勇趴在父親耳邊,就輕聲說了起來。
“啊?”歐陽垂聽了之後,大驚失色,“這麼說,這個叫丁當的家夥就是那麵鏡子的主人了?”
“是啊,爹,我這也是從學校同學那裏得知的。這家夥,上過電視台的《鑒寶》欄目,也算是一個名人了。隻不過,他的那鏡子丟了,他現在才淪落到做保安的地步。不過,這家夥的功夫可厲害著呢,我聽說,他還會飛簷走壁,刀槍不入呢,哦,還有人說,曾經見過他變成一個通體發黑的怪物,有十幾米高呢。”
歐陽勇就比劃了起來。
其實,他這些也隻是道聽途說而已。但他必須要誇大丁當的厲害,這樣一來,自己被丁當打,也就不會顯得那麼丟人了。可他越這麼說,他父親歐陽垂就越是半信半疑。
“噗嗤”一聲,歐陽白雪卻笑了,“我說,哥哥啊,你能不能不那麼說啊?什麼飛簷走壁,什麼刀槍不入,還什麼變成怪物?你以為人家是個妖怪啊?”
“你別不信,我們學校的同學可都這麼說的。這丁當以前就在我們江南大學當過法律係的輔導員,很多學生都見過他的本市的呢。”
“法律係的輔導員?”突然,歐陽垂一愣。
“爹,你怎麼了?”
“哦,沒,沒什麼。”歐陽垂的神色突然暗淡了下來,也不說話了。
丁當?寶鏡?怪物?江南大學法律係?輔導員?
這一些名詞,在歐陽垂的腦海裏,如放電影一樣地飛馳而過。
突然,歐陽垂的瞳孔放大了起來。
他把目光又轉向了已經走到另一個角落裏,正和孫警察在那裏嘻嘻哈哈聊著的那小保安丁當。
歐陽垂的眼裏,忽然閃過了一道令人難以察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