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怎麼,你都記不起來了?”丁當奇怪地看著史東進。
“我不記得了啊,我隻記得,哦,我隻記得我看到你朝樹林裏走去,我就追上去。對了,你好像還朝那山洞裏探出手,被我追上去,抱住了你。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啊?”史東進一臉茫然的樣子。
“哦,你記住的已經夠多了。”丁當點了點頭,“算了,我還是不要說了為好。”
這鬼魂附身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給史東進。這種事情,他會相信嗎?自己要是告訴他,他被鬼魂給附了身,那他不罵自己胡言亂語才怪呢。
可沒想到,史東進卻很平靜地說了一句,“是不是,是不是那洞裏的鬼魂出來襲擊了我?”
“啊?你,你也相信有鬼魂啊?”丁當一愣。
在丁當的印象裏,這些當過兵的,尤其是當過特種兵的,天不怕地不怕,根本就不會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這些唯物主義的人,怎麼會從他們的嘴裏說出“鬼魂”二字呢?
“嗯,我不僅相信,而且,而且,我還親眼看到過他們。”
“什麼,真的啊?這是怎麼回事啊?”丁當的好奇心頓起。
這麼說,這史東進也是個能開天眼可以看到鬼魂的人了?他也是異能者?
丁當能看到鬼魂,但他輕易不會跟別人說起自己看到鬼魂的事情。畢竟,這世界上大多數人是不相信有鬼魂的存在的,自己說出去,別人不但不會相信,反而會把自己當成怪物。
這特種兵出身的訓練營營長史東進竟然也見過鬼魂?這確實讓丁當吃驚不已。
“其實,我以前根本不相信這些東西的存在。不過,有一次??????”史東進歎了口氣,娓娓道來。
原來,這史東進以前確實是一個標準的唯物主義者,從來就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極端地反對那些迷信習俗。激進的他,在回家探親期間,還把家鄉的一座土地公神像給推倒了,還朝上麵撒了一泡尿。
那時候的史東進才十九歲,剛參軍沒多久,年輕氣盛。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突然就做了一個夢。
在夢裏,一個身上被澆得濕淋淋的白胡子老頭,對著他說:“年輕人,你太過分了。我在這裏多少年了,還沒遇到你這麼蠻橫無理的人,你怎麼就把我推倒了呢?”
“我推倒你?沒有啊,我從來隻會扶老人,不會推你的啊?”夢裏的史東進一臉黑線地答道。
“你推倒我也就算了,你還朝我身上撒泡尿。我現在這身上都臭烘烘的,你這樣做,是會遭報應的。”那白胡子老頭恨恨地說道。
史東進還想為自己申辯,可那老頭卻消失了。‘
夢,醒了。
史東進並不以為意,又倒頭睡了。第二天早上醒來,他越琢磨這個夢,就越是感到奇怪。
突然,他明白了,那個夢裏的白胡子老頭,說不定就是被自己推倒的土地公啊?
史東進不敢怠慢,吃過早飯,就跑到山上的土地廟裏。
可當他走進那土地廟裏的時候,裏頭已經盤坐了一個道士,這道士大概是五六十多歲的年紀,鶴發童顏,正盤腿坐在蒲團上。見史東進走進來,他也抬起了頭。
史東進並沒有搭理這個道士,而是徑直走到了土地公的神像前。
這神像已經被重新立了起來,上麵也被洗過了一番,顯得特別幹淨。
“年輕人,你是來找他的?”突然,那個老道說話了。
史東進一驚,轉過了頭,看到了這老道那帶著微笑,從容而安定的麵容。
“你是誰?”史東進問道,“你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你叫我雲鶴道長就好了。”這雲鶴道長一笑,“我隻是剛好從這裏路過的,昨天,我看到這土地廟甚為破舊,又看到土地公的神像倒在地上,我就將它扶起來了,又稍微給它洗了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