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道光是那個鬼的魂魄?那個鬼還沒有死,而是附到自己身上來了嗎?
一想到這,丁當馬上就坐了起來。
“怎麼了?”
丁當卻一言不發,隻是看向前方,愣愣的。
“丁當,你倒是說話呀,這到底是怎麼了?”青青也著急了。
“這,這。”丁當欲言又止。
“丁當,你倒是快說話啊,你對我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啊?”
丁當剛要開口,突然,從外麵傳來了爭吵聲。
“休學?你們的意思是又要我去養我侄女了?她休學了,那這生活費誰出啊?”一個男人在病房門外的過道裏吵吵嚷嚷著。
“當然是你們做家長的出了,難道她在自己的家裏生活,費用還要我們學校出嗎?”這是係主任李三通的聲音。
“開什麼玩笑?我侄女是從你們學校的樓上掉下來的,你們學校看護不嚴,是有責任的,怎麼能讓我們家長來出錢?再說,為了供這丫頭讀書,我把家裏的豬都賣了,現在哪裏還有錢養她啊?”那個男人顯然就是王歡的叔叔。
“你侄女是自殺的好不好?她沒死都算不錯了,你還向我們學校要生活費?”李三通冷哼了一聲,“這樣吧,我們就給你們幾個報銷來回的路費,哦,還有這住院費也由我們學校出。明天,你馬上就帶她離開這裏!”
“什麼?就這點錢?你打發叫花子啊?少說,你要再給我一萬塊錢。”
“一萬塊?你敲詐啊?”
“你們要是不給,我就請律師來告你。哦,不,打官司太慢了。我要找記者,找記者去曝光你!”
聽到這話,李三通似乎緊張了,“王同誌,你,你別這樣啊。你侄女不是沒什麼事嘛,你就別鬧了。”
“怎麼沒事?她都精神失常了,還沒事?我要把她接回去,還要負擔她以後的一切。萬一她要真得了精神病,那我還不是要養她一輩子啊,那還不如摔死了算。”
王歡的這位叔父的話,就一個字,冷。
“走,我們出去看看!”丁當爬起身來,就要下床。
可是,他的腳一踩在地上,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無力。
“丁當,你的身體還沒好啊。”
“沒事,我們走!”丁當咬著牙,還是站了起來,就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麵,正站著幾個人。
係主任李三通,還有法律係一位姓劉的女老師,她是副教授,也是13法學班的班主任。不過,大學的班主任可跟中學的不一樣,除了上課,班主任是很少接觸學生的。甚至,這位班主任,就連這位從樓上掉下來的學生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
而另一邊,則站著幾個明顯是從農村來的農民打扮的人。為首的一個,圓頭大耳,胖嘟嘟的,穿著背心,露著肩膀,臉上橫肉顯現。這樣的人,要不是廚師就是屠夫。而他身後,則跟著幾個臉色黝黑的莊稼漢。
這些人正在這裏爭論著,卻沒料到丁當和青青走了出來,就一齊轉過了頭。
“你們不要吵了!”丁當開口了,他洪亮的聲音,把眾人都給震住了。
丁當也覺得奇怪,他現在說話的聲音,怎麼會變得底氣十足,如此渾厚有力呢?
他下意識地把意念集中在了胸口“膻中”這個穴位,卻發現這裏似乎有股強勁的氣流在衝擊著,這股氣流的能量充足,源源不絕。
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自己從那樓上掉下來後,不但可以聽到別人的心裏話,而且體內的能量變得如此充足呢?
難道,是那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