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大哥的。”莫西幹頭和那肌肉男異口同聲地說道。
刀疤臉的男人拿起了手機,撥打起了電話。
“喂,是銀狐嗎?你聽著,你趕快從香港過來,要快!我們已經找到那鏡子的下落了,這次,必須你出馬了。我估計,這鏡子很快就會被行家收藏走的,而且收藏它的人,一定會嚴加保護的。這東西,可是無價之寶啊!”
那邊的電話裏,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
“對不起,我還有點事情,暫時過不來。還是你們自己先下手吧。我要晚些時候,才能到江南市。”
“什麼?你要多久才能過來?”
“也就一周時間吧。”
“什麼?”刀疤臉有點光火了,“銀狐,你這是做什麼?這事情,你還能拖得嗎?我們再不下手的話,這寶貝就要落到別人手裏了。”
“你別著急啊,我也在看著電視呢。你看看,這東西還算是寶物嗎?它已經被人當做贗品了!”銀狐不緊不慢地說道。
“什麼?”刀疤臉愣住了,他抬起頭,卻看到了電視裏不可思議的一幕。
在電視台的演播廳裏。
“姓張的,你再說一遍?你敢說我這鏡子是贗品?”此時的丁當,狠狠地脫掉了全身的卡通服,握緊拳頭,怒目而視地看著張不古。
就在幾秒鍾前,這位張不古教授長考了半天,終於從牙縫裏擠了一句話。
“這鏡子,不過就是一麵仿古的鏡子,製造的年代,最早不會超過解放前,最多也就是百把塊錢。”他斜睨著丁當,說道。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藏在桌子底下的腿,不由自主地抖動了起來。
但他的心裏說:丁當,是你先惹我的!怎麼,你打算把這古鏡拿來賣錢啊?哼,我就偏不讓你得逞。你要是發財了,比我都有錢了,我還能跟你爭柳青青嗎?
此時,張不古已經把一個考古學家該有的實事求是的科學態度都丟在了一邊,他這樣做,為的隻是出一口氣,爭一個女人。
在他旁邊的徐成浩,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又黯淡了下去。他的嘴唇稍微動了動,又閉住了。
“你胡說,你胡說!這怎麼是贗品呢?如果是贗品的話,你為什麼還要看這麼久呢,你臉上還露出那麼驚訝的表情呢?”丁當怒不可遏,大聲叫了起來,一點都不顧及這裏是現場直播。
當然,他的這表現,已經被他的父母、青青和那三個要偷走這寶鏡的家夥同時看到了。
“兒子啊,你在幹嘛呀?你這不是丟人現眼嗎?”老媽揪心得不得了。
丁大中則砸吧了一下嘴,又拿起了報紙,似看非看地瞟了幾眼。
“丁當,狠狠罵他,你做得對!”青青也站了起來,叉著腰,走到電視機前,“姓張的,你真是個王八蛋!人家揭穿了你的真麵目,你就打擊報複?哼,我一定要把你這道貌岸然的家夥,狠狠爆個光!讓全國人民都認得你!”
而那個刀疤臉大哥看到這一幕,先是驚訝得閉不攏嘴,接著,他竟又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這江南大學的曆史係考古專業的教授,竟然就是這種水平啊?真是笑死我了。”他高興地在房間裏踱起了步,搓起了手,“太好了,太好了!他們竟然不識貨?好啊,這下我也不用找銀狐了,我們幾個人就可以輕鬆地搞定了。”
對於這些專門從事古物盜竊的盜賊來說,從一個小夥子手裏搶奪寶物,要遠比麵對那些全副武裝的保安和警察,以及那些嚴密的防護設施,要輕鬆得多得多了。
不過,他們根本沒想到:他們將要麵對的這個小夥子,那可比警察甚至特種兵都要厲害得多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