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這裏了總不可能回去吧,雖然不是任務,但青離透露的消息豈可能隨便說說就算了的?他可不簡單。
況且青離說她會喜歡這食物,那肯定就會喜歡。白鏡腦海閃過一係列思考,隨後便正了正表情,嚴肅的道,“我想,二小姐你看了應該會改變主意的。”
沒等竹芯皺眉,白鏡便把木盒提起到明眼處,揭開盒蓋,木盒揭開,裏邊的東西便一目了然。就見剛剛還一副冷死人表情的竹芯,突然間一愣,然後睜大眼睛死死的瞪著木盒。
感覺到對麵真氣一瞬間的動蕩,人已經出現在了眼前,竹芯幾乎就要跟白鏡臉貼臉了。身上的真氣來不及收,近距離氣勁把白鏡整個人彈了出去,白鏡被生生挨了一道,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鏡牙咬,沒有生氣,隻是眉頭緊皺。真靈氣,是這個位麵高手獨有的特征,一個高手會失誤到把一個低級門派弟子誤傷?怎麼想怎麼不可能。
爬起來,從跌落的小山坡走回來,就見竹芯提著木盒站在旁邊,顯然是在等他。
“你跟我進來。”竹芯說完就轉身朝碧潭籬亭走去,雖然她眼神還是冷冰冰的,不過她匆忙的身影卻暴露了她此刻心神不穩。白鏡雖然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但直覺告訴他有事要發生,忙跟了過去。
等白鏡跟著進了屋後,一層光暈自竹芯周身兩起,越漲越大,然後把整間屋子都包圍住了。白鏡看著這景象,眼神閃過一絲驚恐。
真靈氣概括來說就像是人身上的保護殼,需要內功支撐,內功越強,真氣範圍越大,在範圍內的友方都會一同受到來自真靈氣主人的保護效果。這個真氣是及其變/態的。
當初他在長西鎮做任務途中就牽扯過幾位真正的靈階高手,當時在他眼中都非常厲害的高手,真靈氣也就隻能擴大到周身半尺。
而這位竹居的千金,卻囊括了一間房子,要需要多大的內功才能形成這麼強的真靈氣殼。
在白鏡還沒有驚訝完,竹芯便開口了,冷冰冰的神色已不複存在,她急切的看著白鏡,口中不清不明的道:“你是他派來的對不對,他現在在哪,在哪?”
白鏡看著緊咬嘴唇,雙眼泛紅的竹芯,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回答。竹芯也意識到自己情緒太過激動了,連忙穩了穩心神,才又問道:“可是青玉哥喚你來的,他,他現在過的還好嗎?”
劇情一下子跳的太大,白鏡完全沒反應過來,隻是有點迷茫的順口應道:“嗯,挺好的。”
“是嗎,”竹芯斂下眼皮,看著手中抓起的果幹,心痛的呢喃著:“五年了,他還是放不下我嗎。。。一晃眼就五年了。。。”
白鏡看著她那麼悲傷,也突然莫名的變得心情低落,他安撫道:“既然知道他放不下,你也放不下,那為何不出去見他。”
“我。。。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去接受他的情,我們不可能的。”
竹芯抬起頭看著白鏡,一滴清淚從她白玉般的臉頰滑落,白鏡愣了愣,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好一會才認真的問道:“可以把你的事跟我說說嗎?”
竹芯口中的青玉哥必定是青離,但是關於他們倆的事青離卻沒有提供,白鏡這會兒處在這種情況,也隻能通過當事人來了解了,不然真等她清醒過來問起,怕是得要再被揍一次了。。。
竹芯看著白鏡,在白鏡安心的眼神下,猶豫了一會,便開始娓娓道來:
“我本是竹居最年輕最富盛名的弟子,五年前,我代表這居前往論劍峰參賽,青玉哥是我最後一位對手,他最後輸給了我。
後來我問起,他說第一眼看到我便生了愛戀之心,論劍台上分心失了先機被我打敗。那時候我也對他生了愛戀之心,比賽那段時間,他時常帶我到街市裏遊玩,那是我第一次下山,第一次接觸外人,等到比賽結束後我舍不得離開了。
青玉哥就說要去見我爹,說明我們兩的事,我興高采烈的回去了,我以為爹爹會同意。”
竹芯伸手抹了把淚,然後在旁邊的竹椅坐下,繼續說道:“在下山前,爹爹就曾提過成親之事,所以當我說完我跟青玉哥的事之後,爹爹很高興,那時候我睡覺都覺得開心。可老天爺不看好我們倆。當爹爹發現青玉哥是北漠燕霞林的當家時,突然間大怒,反悔否定了我們的事,那時我大鬧到已經打傷了師兄幾個準備下山了。爹爹終於狠下心,告訴了我反悔的真相。”
“青玉哥的爺爺,就是當年把我師祖打傷致死的人,我,我做不到跟仇人的子孫相戀,即使我有多愛他我也接受不了。”